第66節 拜年(2/4)
“舅……您什麽啊?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我知道,這不是告訴你嗎?”
“哎,我……記住……了。”
一家人笑笑,不覺時間過得飛快,快十點的時候,趙建國來了。他也喝了不少酒,臉色通紅,進門就拜年,“爸、媽,過年好。婷,給你壓歲錢。”
“謝謝謝謝謝謝……姐夫。”
“客氣嘛,咱是一家人,以後有用嘛的地方就和姐夫,姐夫給你買!怎麽樣,姐夫夠疼你的吧?”
盧利心中哀歎一聲:話癆開始了!果然,有趙建國在的場合,永遠一團熱鬧,他非常愛話,也能,哇啦哇啦的大嗓門把別人的聲音都蓋了下去,“……知道劉(青)山、張(子)善嗎?那是參加過瀘定橋戰鬥的,有免死金牌的,建國以後犯了法,送到主席那,你們猜主席怎麽樣?”
“怎麽樣?”
“主席掉眼淚了!最後大筆一揮,在兩個人的名字上畫了個叉!知道這叫嘛?這叫‘從今起,世界上就沒這兩個人了!’”
趙建國手舞足蹈,和打了雞血似的,好一通窮白呼,“結果就斃了!聽,打那以後,主席把所有的免死金牌都給收回去了。誰也別想拿著這玩意當護身符,幹犯法的事!”
盧利覺得好笑極了!你當時看見了還是怎麽?他明知道趙建國是在胡,有心嚇唬他一番,又覺得沒必要——於芳卻很愛聽他這樣話,“還有嘛?還有嘛?”
“媽,有錢去聽白蛇傳,沒錢也不聽白呼蛋!沒事聽他白呼嘛?”
“你別管,趙,你接著。”
“再一個真事吧,我們那有個北(京)知青,有一年回家,路過(津)的時候,突然饞狗不理包子了,半道下了火車,到狗不理總店去吃,您猜猜他吃了多少?”
“多少?”
“整二斤!活活撐死了!”
“真死了?”
“可不真死了?不信您問來弟?”
這一次來弟倒沒有反駁,這件事在當時轟動一時,是確有其事的,但究竟是不是北(京)知青,又是不是吃了那麽多包子,則無可究詰了,左右是當笑話聽唄。
趙建國在這裏過足了煙癮、話癮,起身和一家人告辭,帶著妻子回自己家去了。“哎呀,這個人怎麽這麽能呢?我耳朵都嗡嗡響了。”
送走了趙建國,劉一峰緊接著進了門,這兩個姑爺實在是兩個極端,一個太能,一個太沉默,別人一百句,他可能隻‘嗯’一聲,讓人無可奈何,“招弟,等一會拾掇拾掇走吧,一會兒放炮了,再崩著?”
“哎。”招弟轉身忙碌,劉一峰卻飛快的接近了盧利,“嗯……嗯……”
“幹嘛?”
“謝謝你啊。”
“哦,別客……氣。”盧利想起來了,這可能是為了那下午的事情,給他知道了,“我……二姐……人最好,別……惹她就,就沒事。”
劉一峰不再言語,隻是頻頻點頭。“走了,”招弟換上一襲新衣服,回頭和家人招招手,“話啊?連句話也不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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