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異變(1/2)

    ()    “大哥，我們就不能揭穿郭眉那賤人的真麵目嗎？”靜靜的房間裏，憂心忡忡的少女望著謝寧。

    她似乎早已哭過，紅腫的雙眼為少女減了不少麗sè，但她仍然美得令人目眩神迷。此刻，更添上了一種惹人憐惜的楚楚可憐。

    謝寧就這樣望著少女，默默地望著忽然闖進他房裏的幼妹，眼中閃過一絲憐愛與痛楚。

    他苦澀地道：“也要有人信啊，沒有真憑實據……當年當事之人，早被郭家毀屍滅跡了。不定反而還會被他們倒打一耙，我們喪心病狂，誹謗侮辱他們。”

    “可……大哥，你真的決定娶那個……下賤的女人嗎？”

    清麗無雙的少女怔怔地望著謝寧，淚水又止不住的從白玉般的臉龐上滑落下來。

    “沒關係的。如果關係不諧，還可以離的嘛。”

    謝寧淡淡地笑著，將少女拉到了身旁，右手輕輕地撫著少女黑亮的長發，輕輕道。

    少女卻一頭紮在他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謝寧長長地吸了口氣，他的身軀微微地顫抖，仰麵望的臉上，早已滿是痛苦。

    良久，他終於稍稍平靜了下來。

    “凝兒，別哭了，我們是謝氏子孫，流血不流淚。更何況，我這個沒用的長子能為家族做點貢獻，也是好的嘛，對不對？”

    “至少，我沒什麽損失，又加強了與郭家的關係，滿足了父親的夙願，也許二弟……就有大好前途了，對不對？也許謝氏重振就真的可以指望二弟了……對不對？”

    他輕輕地安慰少女道，一個一個似乎沉重無比的幹澀字眼從喉嚨中艱難地吐了出來。

    “大哥，你騙我！”

    少女抬起頭來，秀麗的麵孔上已滿是淚痕：“二哥之事，幹你何事？二哥有能自會崛起，這種施舍謝氏不要也罷！你是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嫁給那個混蛋。你才……你才……”

    她又失聲痛哭了起來。

    “傻丫頭。也不是全為了你啊。你想，女孩子嫁給個壞男人，那得多痛苦？男人娶個壞女人，大不了擺在那裏，轉身娶幾個可心妾就是了。不但沒損失，照樣也能過好rì子嘛，對不對？”

    謝寧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旋即又被平靜所代替，他柔聲道。

    “你還是騙我，娶了那個女人，你的名聲就隨時捏在那個女人手裏，隻要那個女人將此事宣揚開來，你的人生也就毀了！”

    伏在懷中的少女哀聲道。

    “我——”謝寧張口yù言，卻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借口。

    青年英武的麵龐漸漸顫抖了起來。他鬆開了懷中的少女，望著她，就這樣望著，再也沒有話。

    少女也靜靜地望著他，她的眼神哀傷而又痛楚。

    “大哥，我已經十六歲了，長大了，不是孩子了，你哄不了我了……”

    她望著自己的兄長，平靜地道。

    “是……”謝寧不自覺地避開了幼妹的目光，澀聲應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少女忽然輕輕地道：“大哥，我去找那個女人，我去嫁郭烈那個混蛋，不需要你娶郭眉那個賤人。”

    “什麽？！不準去！”謝寧猛然抬頭，驚怒喝道。

    “我就要！”

    少女倔強地望著謝寧。

    謝寧勃然大怒：“混蛋！謝凝兒！我jǐng告你！你隻要敢踏出這個門！以後就別叫我大哥！我也沒有你這個不聽話的妹妹！”

    “我就要！”

    少女的臉上已滿是剛烈決絕，她淒然一笑，緩緩地轉過了身。

    “大不了，出嫁當rì，我就投繯自盡。”

    “你！”謝寧睚眥yù裂，猛然間，他的頭腦一陣暈眩。他死命地向前伸出手，似乎要阻攔少女，人卻軟軟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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