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載修行(1/3)

    ()    “第一式，杜鵑啼血猿悲鳴，內勁出海上行任脈，過百會玉枕通三陽……”

    柳長青手執竹刀，緩緩揮動，動作如行雲流水，竹刀雖輕，在他手中卻有厚重如山之感。

    每一刀砍出，柳長青就將內勁運行之法，與之配合的步法，一一道出。龍雲站在五丈外，全神貫注地聽著，看著，記著。

    竹刀無聲，一股無形氣息在柳長青的刀下漸漸彌漫開來，龍雲首先被這股氣息感染，淚眼朦朧，心頭悲苦，耳不能聽，眼不能見，沉浸在一股別樣的傷痛之中。

    柳長青一刀刀砍出，山風為之嗚咽，巨竹為之悲慟，竹葉簌簌而下，飄飄灑灑，化為黃紫sè跌落塵土，如雨如淚。

    竹刀斜指青，第一式刀法就此而結，柳長青整整劈了九九八十一刀，十丈內的青竹，落光了葉子，光禿禿的竹身變為灰白sè，在山風中成灰，飛飛揚揚嫋嫋如煙。

    柳長青收刀轉身，平靜地看著龍雲，那雙眼，虛空生輝，亮如皎月，照在人的心底。

    龍雲全身大震，似從昏睡中醒來，擦去臉上的淚，泣聲道：“師傅，為何人間有那麽多的不幸？”

    柳長青一字一頓，道：“隻因不夠強大！”

    龍雲神sè大動，細細品味，忽問道：“師傅，第一式的刀意就是悲？”

    柳長青微笑道：“為師隻傳刀法，至於刀意，需要你自己體悟。每個修煉大羅刀法的人，領悟的刀意都不盡相同，不要盲從輕信，用你的心好好領悟。你有很多時間，在你進入人境五環之前，你就修煉這一式刀法，因為第二式刀法需要內勁外放才能修煉。”

    果然如柳長青所言，大羅刀法第一式，龍雲練了很長時間。

    第一年，柳長青認龍雲用竹刀，龍雲學會了第一式的八十一刀，學會了整套的步法，鴛鴦蝴蝶步，學會了內勁運行。

    第二年，龍雲依然用竹刀，修煉出了刀意，他稱之為萬裏悲秋，刀法威力有所增長。

    第三年，龍雲用刀修煉第一式，刀意大變，龍雲稱刀意為地同悲，刀出無我無敵，刀法威力大增。

    第四年，龍雲的刀意再變，他稱之為傷離別，刀法威力又增。

    第五年，第一式刀意，稱為重逢。

    五年裏，龍雲的刀意逐漸成熟，他的修為也進入了人境五環，學會了師傅傳授的一種身法——咫尺涯，背完了藍界指環中一萬一千三百本醫書、藥方。

    柳長青任其自悟刀意，空閑時將煉器術一點一滴灌輸在他腦海裏，給他講中土亂域，講五洲四海，講下大事，卻唯獨不講自己。

    一rì清晨，柳長青的傷勢發作，臉上再度湧起黑絲，有魔氣伏體之兆，他進入龍口用火療傷，三rì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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