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1/2)
她自他懷中起身,拉著他的手一同來到牆角放著的油紙板前,那是先前她的隨行警衛送進來的。
她將那上麵覆著的油紙和布一層一層揭去,卻原來是一個畫框,而他的視線,在那一刻,牢牢凝住,再移不開分毫。
“這是我重新畫的了,先前那一幅,在空襲的時候沒能存下來。
她輕輕的著,而他看著畫框裏,那個被他抱在懷中的女孩兒,薔薇花朵一樣嬌美的臉蛋像她媽媽一樣漂亮。
“我畫一副畫的時候,靖靖還那麽,可是現在,她都已經七歲了。”
她的聲音當中帶了些恍惚的思念與愧疚,他心內亦是酸澀。
他與她一樣,都錯過了女兒的成長,扔下她一人獨留遙遠的國度,虧欠她這樣多。
他一直看著那幅畫,他的靖靖,他盼了那麽久卻還無能謀麵的女兒,此刻,就在他的懷抱當中,甜甜笑著,而她在他身邊,微笑著挽著他的手。
她懂得他的愧疚遺憾,所以畫就了這樣一幅畫,繪出所有的期許與圓滿。
“ne夫人,靖靖聰明極了,喜歡彈鋼琴,喜歡騎馬,喜歡吃巧克力……”她在他身邊,微微的笑著,輕輕的著。
他伸手將她擁進懷中,又再吻了下她的額角,微笑,像你一樣。
他頓了頓,眼睛裏慢慢帶上些許追憶與向往,擁著她一同去看畫中女兒嬌美的臉蛋,嗓音含笑又感慨,“隻是不知道,我們的女兒回補會也像你一樣,年紀就拿巧克力去騙走別人的心。”
她在他懷中輕笑出聲,“原來一塊巧克力就把你收買了,該有多好吃才行呢?”
他亦是笑,沒有話,隻是稍一用力,擁緊了她。
並沒有告訴她,其實,那塊巧克力他一直沒舍得吃,放在身上,直到有一他拿出來,卻現它已經化了。
她抬起眼睛來看他,笑著問道:“可是,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是我的呢?”
他微微笑了下,“那塊的帕子上寫著你姐姐的名字,可是後來我覺,她與從前的那個蕭姑娘一點都不像,再後來,我便知道是你,隻會是你。”
所以,及至婚後聽嶽丈起已生效時候曾有一次走失,甚至驚動了巡捕的時候,他也隻是笑了一笑,並不意外。
她歪了歪腦袋,“要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是我,會娶我姐姐嗎?”
“你這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他微笑著揉了下她的,聲音卻是如同眸光一樣,那麽溫柔,“亦笙,我娶你,並不是因為時候的事情,隻是因為你是你。
她的心裏一點一點溫暖輕漲了起來,又有絲絲甜意悄然泛起,就如同融化了的巧克力一般最人。
忍不住的彎起了唇角,對著他,也是給自己聽——
“爸爸總,愛笑的女孩子將來運氣一定不會太壞,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低頭看她,而她就那樣微笑著,抬起眼睛,盈盈看他,聲音裏當中蘊著深沉的溫柔和無悔情意,一字一句——
“遇見你,是我在這個壞年月裏最好的運氣。”
他的眼底,是難掩的震動與柔情,終是情難自禁,攬著她的手一緊,就那樣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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