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社會體驗

“怎麽樣？現在可以叫我師傅了吧。” “嗯。”這麽難懂的字可以肯定是方丈寫的。 “師傅，徒弟有禮了。” “很好。別把信收起來，沒啥的裏麵的內容，我都看過幾次了。” 。。。。。 “師傅要教我什麽？” “嗯。等一下，我是隱士嘛？對不對？” “對。“ “所以要有點與眾不同嘛？” “嗯。” “所以你還是不要叫我師傅，我不習慣。” “那叫什麽？” “就叫我老頭吧，聽著比較舒坦。” 我無話可。難道傳中的高人都是性情怪異的嗎？都喜歡跟別人不一樣嗎？ “那這樣定吧。”見我不開口，他嘀咕了一下。 接下來的幾，他教我在山上覓食，怎麽做陷阱，怎麽把獵物處理成可以吃的東西之類的。 我問他：“老頭，不是教我功夫嗎？怎麽我發現你好像要把我弄成個獵人一眼。” “笨家夥。當上武林盟主後，免不了東奔西跑的，如果不學點這些東西，難道堂堂盟主要去化緣啊？” “噢。” 然後又過了幾，他帶我下山了，我告訴他，很多東西我還不熟，很多東西還不太清楚，不能這麽快下山吧。 他不能不下山。 “為什麽？” “我受不了了。” “不是你是一個隱士嗎？” “隱士隻是江湖上給我的一個外號，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一個員外，一個會武功的員外。” “看得出來。”我歎了口氣，第一次佩服一個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又重新回到他家住了。 第二，他把我帶到集市上去。 集市就是集市，熱熱鬧鬧的，玲琅滿目的貨品讓人目不暇接。畢竟從就在少林寺，我對這些很感興趣。我正看得興起，就忽然聽到有人大喊抓賊啊抓賊啊，然後就看到一個家夥摔倒了，手上的錢袋被人拿去了，接著一大堆人上去一頓猛踢猛打，畢竟怕被官府抓取，所以人們也就沒下什麽毒手。可是也很觸目驚心，因為大家下的都是重手。 曾經聽經常四處化緣的師兄們過：老百姓們生活中的激情是很少的。但有些時候是比較特殊的，當有人喊抓偷抓賊的時候，這時大家的團結性就會體現出來，對著犯罪分子就像冬般寒冷，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像賊偷的就是他自己的財物一樣。 此時的場景確實印證著師兄的那些話。打賊踢賊的人多到我看不到賊的模樣，從看到的揚起的沙塵和聽到的賊的慘叫聲就可以想到那些人下手之狠了。 真殘忍啊。我心裏一陣發寒。 “哎呀，好多血啊，那家夥留了好多血啊。”那堆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個聲音，接著眾人立刻停止了對賊人的懲罰，就像來的時候一樣迅速地走了，隻留下那個可憐的渾身都是血的賊在地上呻吟，好半才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 “跟上。”老頭扯了扯我的衣服，向那個人努努嘴。 於是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跟在一個賊後麵，穿過鬧市，直到城郊的樹林。 正當我驚歎一個看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家夥還能走這麽遠的路，驚訝於他那頑強的生命力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他的腳步。 他一停我們也得停。 他轉過身來：“出來吧，道上的兄弟。” ——原來他早發現我們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而更讓我驚訝的是他竟然臉色紅潤，恢複了些許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