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了卻前因(1/3)

    厲染已經離開，牧言真也去附近找草藥了，此時這山洞中清醒著的，就隻剩下越千瀧和凰滅。

    

    終於能跟這人安安靜靜坐在一起了，沒有滄溟、沒有浸燭，也沒有齊衍和蘇玦，這種撇開所有饒機會，正是越千瀧期盼的，然而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越千瀧跟這人，竟還沒過一句話。

    

    “世尊大人，”她還是禁不住先開口，：“你似乎，變了。”

    

    “何意？”

    

    “太華秘境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崩潰，如果集太華滿門之力的話應該能爭取更多時間的，可為什麽，你反要讓太華弟子去遵循自己的意願？當初你創建太華山，為的不就是讓他們跟你一同守護滅境嗎？現在正是時候，世尊，你為什麽違背自己的初衷？”

    

    “這算是違背？”

    

    “置下百姓的性命於不顧，難道還不算違背嗎？”

    

    “從前的我，根本不理解何為性命，既然如此，又還談什麽其他，”許許篝火映在凰滅臉上，讓這個從來如霜的人也多了幾分暖意，“在我眼中，‘性命’二字既算不得唯一、也不上珍貴，至多，是不可不擔的責任。”

    

    “我明白，也就是，齊衍，是他把你變成一個凡人了，我用數十萬年都沒做成的事，他竟然這麽簡單就做到了，坦白我很不甘心。可即便有不甘心，但我還是感謝他，我一直想知道，如果無欒變成尋常人會是什麽樣子，洪荒的時候沒機會，現在總算看到了。”

    

    “越姑娘，我不是無欒。”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人，‘無欒’，他隻存在於妄海，他是從沒踏足過凡間的妖族封神，你所體會到的這些，他從來沒體會過；你所能看到的川澤萬象，他也從沒見過。所以，他永遠不會做你所做的，他不會變成你，你更不可能回去變成他。”

    

    “越姑娘，對樂所的這些，我其實，並不十分明白。”

    

    “沒關係，你不用覺得愧疚，”越千瀧很是豁然的笑了，她舒了一口氣，甚至帶著輕快的：“從女媧秘境醒來時我腦子裏什麽也沒有，除了‘越千瀧’這個名字，就隻剩一個念頭。”

    

    “是要找到無欒？”

    

    “不，”越千瀧自嘲的搖搖頭，“我清楚自己要找一個人，但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聽來一定很可笑吧。”

    

    “你的記憶是連同混沌之力被封印在幽冥界的，名字、念頭，這些本不該出現在你腦中，不過你竟然記得少許，可見心中執念深沉。”

    

    “執念，是啊。我很想知道我是誰，又是犯了什麽惡罪才會被關在女媧神境中那麽多年，開始我以為，隻要找到這個人，我就能知道自己的過去，就能解開所有的疑問了。而後來，是阿玦把我從那個地方帶走的。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見到阿玦我就覺得很熟悉，所以我一直跟著他，我也一直都認定，自己要找的人，就是阿玦。”

    

    正如越千瀧一樣，在見這融一次凰滅也認定了，自己並非她心中所想之人。

    

    “所以越姑娘現在，覺得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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