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海梅

“北南雁……”周瀾在辦公室裏，一支又一支地抽著煙。 擰緊了眉頭，也想不出一點頭緒。 監獄的警察都因為米川被救走受了處分，可是米川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跡可循。 就連陳遷和於研兒也找不到，可見北南雁的技術之高。 周瀾望著窗外，歎著氣，心裏的煩悶又讓他想起了弟弟和父親。 好久沒去看母親了，去看看吧。 恰巧這時，有人敲門，周瀾沒有回頭，依舊望著窗外，大聲喊道，“請進。”聲音環繞在煙霧裏。 來人是白晚寧，白晚寧走進來，聞到煙味咳了兩聲，周瀾聽音邊回頭，邊熄滅了煙，笑道：“原來是我徒弟啊，你怎麽來了？” 白晚寧咳嗽道，“師父你可少抽點煙吧，我這不是放假了，想著來跟您學習學習。” 周瀾打開窗戶，驅散煙味，笑道，“好徒弟，真上進，我選中的徒弟就是不錯。” 白晚寧笑道，“師父您可真是……” 周瀾道，“什麽？” 白晚寧道，“沒什麽，師父最厲害。” 周瀾爽朗笑道，“陪我去看我媽吧。” 白晚寧道，“見我師奶啊，師父我該準備什麽啊，師奶喜歡什麽？” 周瀾道，“你師奶喜歡有耐心聽她說話的。” 白晚寧道，“那我應該準備什麽呢？” 周瀾道，“你準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白晚寧笑道，“哈哈哈，師父您可真幽默。” 周瀾道，“這是實話。” 兩人坐上車，一路上聊了一些閑話還有北南雁的事。 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海梅，也就是周瀾的母親，所在的精神病院——安寧精神病院。 兩人走進海梅的病房，海梅正抱著一隻玩具娃娃，娃娃顯然是女娃娃，但頭發被剪得很短。 海梅念叨著，“兒啊，媽就不該讓你這樣，兒啊，你想媽，兒啊……” 周瀾慢慢走進病房，道：“媽，我來看您了。” 海梅沒動，依舊念叨著她那些話。 白晚寧看向周瀾，心裏心疼師父。 周瀾道，“媽，我是瀾瀾，我來看您了。” “瀾瀾，”海梅回頭，看向周瀾放下了手中奇怪的娃娃。 “瀾瀾，這位是？” 白晚寧見狀，答道，“阿姨您好，我是周瀾的徒弟，我叫白晚寧。” 海梅點點頭，道“我家瀾瀾也有徒弟了，”讚許地對周瀾道，隨後看向白晚寧，“小夥子今年多大啦？” 白晚寧道，“二十歲出頭。今年大二。” 海梅看著白晚寧，眼角噙上了淚水，道“我家暘暘也是那麽大……” “媽。”周瀾試圖挽回海梅想要講述陳年往事的局麵，可惜失敗了。 “那年啊……”海梅開始道，拉著白晚寧的手，坐在了床邊上，兩人麵向陽光，周瀾看著這兩人，心裏一陣暖意。 這一天是6月21日，夏日酷熱中，蟬鳴嬉笑內，總有人家孤獨，分別與相聚，貌似往往分別占了上風。 夕陽西下時，周瀾帶著白晚寧回到了局裏。 兩人一路無話，白晚寧從海梅的口中又一次聽到了周暘的故事，隻不過這一次有些添油加醋了些。 卻加深了白晚寧對周暘和周瀾的崇拜。 兩人剛下車，周瀾便接到陳遷的電話，陳遷在電話那頭道，“周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