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貨(2/3)

    “茜茜姐，這病得多少錢能治好啊？”

    我問茜茜的花多少錢的時候，茜茜母親突然坐了起來說：“多少錢都不能再拿小五的錢了，他幫咱家幫了多少年了！我這病我知道，活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治好了又能怎麽樣!還要花小五的錢，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媽！”茜茜一臉抱歉得看著陳叔和我，趕緊走到母親身邊說；“媽，你別擔心，我不讓五叔拿，你躺著，醫生特意交代你情緒不能這麽激動。”

    我和陳叔看著病床上的茜茜媽，她一直流著眼淚胸口大幅度起伏著，像是快喘不上氣了似的。

    陳叔歎了口氣說：

    “茜茜，我和曉年先走了，晚上你有空再聯係我們。”

    茜茜說送送我們，被陳叔拒絕了。

    出了病房我問陳叔：“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啊。”

    “嗯，大概七八年了，認識茜茜那時候不念書了跟別人混社會，可能她從小沒有爸，母親又忙於生計疏忽對她的管教吧。”

    “這病需要很多錢嗎？”

    “不知道，估計不能太少，茜茜和小龍不常跟我幹活，他們年輕人大手大腳也沒攢下來多少，加上去年剛給她媽在市裏買了套二手的家屬樓，她應該是沒錢了。”

    “那...”

    “那什麽那，臭小子你查戶口啊，有空我再跟你慢慢說吧。”

    “哦”。我看陳叔從醫院出來貌似也心情不好，就再沒多問下去。

    沒幾步就到了蘭州黃河邊，第一次看黃河，我就想起那天晚上，要不是小龍，麻子和小偉差點就把我扔進去泡澡了。

    陳叔說買家和我們約好下午四點在黃河邊見麵，小龍沒一會也來了，他跟陳叔說貨已經全部清點好了，又小聲說了幾句話，陳叔點點頭。

    “那你等我消息。”

    小龍答應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

    那時候正是夏天，黃河邊擺攤賣啤酒和喝茶的很多，我和陳叔隨便找了一個攤位坐下來等待那個買家。

    不久以後，陳叔的口袋裏傳來了鈴聲，是那個BB機，我看小龍和茜茜都有一個。

    “曉年，一會買家到了你不要多問，多聽就行。”

    我點點頭，這時候陳叔的BB機又響了。

    “這龜兒子就是麻煩，走曉年，換地方了。”

    我跟著陳叔，陳叔說買家臨時換了地方，約在一個賓館裏。

    我和陳叔在路邊又打了一輛出租車。

    “蘭州飯店。”

    我心裏想不是賓館嗎，怎麽叫飯店呢。到了以後我才發現，蘭州飯店在那時候算挺氣派的建築了，有住宿和餐飲，上麵四個大紅字蘭州飯店，門口還有保安。上了三樓，陳叔敲響了一間房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睡衣給我們開的門，裏麵有個男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呦，這麽快來過了，請進請進。”

    是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歲數看起來比陳叔還大一點，他走過來笑著和陳叔握了握手。

    “陳總最近又發財了呀！”

    陳叔沒有因為對方臨時換地方生氣，也笑著說：“黃總還是這麽精力充沛。” 姓黃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陳叔眼神方向的女人，馬上領悟了。

    “哎呀，陳總喜歡，我讓麗麗晚上陪陪你啦！”

    “哈哈，君子不奪人所好，還是黃總好口福啊。”

    “哈哈哈哈。”兩個人寒暄了一下笑了笑，姓黃的招呼陳叔和我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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