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990(1/2)

    本書所述地名事件皆為架空世界。盜墓違法。

    什麽是野路子，我說明一下，除了熟知的盜墓南北派係，行裏很多人把我們這種無門無派不懂規矩的，叫做野路子，說實話，我見過的野路子才是最多的，都快能自成一派了，當然那些拿著鋤頭直接去刨人家祖墳的不能算，我曾經見到過幾個比較蠢的，但是運氣爆棚，後來一頂鳳冠搞出的動靜太大，被海關查獲，帽子叔叔一層一層查下來，直接上門給端了，我個人認為這就是明顯的經驗不足，也可能也是好運氣用完了。

    言歸正傳，我叫張曉年，甘肅人。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個是我的化名，我是在甲子年小年夜出生的，這也算我的小名。經過幾年改造的我決心不再碰那些東西了，現在我買了輛房車正在環國旅行中，我保證真的是旅行！並且我打算把那些年的經曆寫下來，雖然，隻是幾個無名之輩的往事。此刻我的車裏，那首《戀曲1980》正在唱：著今天的歡樂將是明天永恒的回憶......

    1990年，甘肅。

    那天我和母親一大早就從村子裏趕去縣城，母親背著妹妹。我也背著一個背簍，背簍裏裝了些幹糧。天陰沉沉的，地裏的麥苗上都有一層霜，土道上全是拖拉機的車轍印子，母親紅著眼深一腳淺一腳得往縣城走著，像是失了魂一樣，時不時抹一把眼淚。平日裏父親賣一些山貨時才帶我和妹妹進城，年關這個節骨眼前都會給妹妹和我買一些灶糖。

    進城的路感覺格外的遠，和母親走了一上午才到縣城。

    縣城有個體育場，當時，廣場的大喇叭裏已經在喊著話，我記不太完整了，大概是：

    “起立！根據《中華人民共...》第三百二十八條，第......被告人 張...王...犯盜掘古文化遺址罪，盜掘古墓葬罪，販賣文物罪，......判處被告人張某某，馬某，馬占某，王...有期徒刑十年並處罰金......根據《中華人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被告人馬某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

    聽到父親的名字，母親跪在縣城廣場上哭得撕心裂肺。我被圍觀的人群擋著我看不到被羈押著的父親，母親身上的背簍裏站著三歲的妹妹也嚎啕著。

    半月前，父親被公安局來的人從家裏帶走了，一時之間，各種猜疑傳遍了這個小小的山溝，我成了學校裏那個同學見了都躲著走的人，他們都傳言父親是殺人了才被抓起來了，我或多或少在母親那聽了一些真相，不是傳言的那個樣子。

    那年縣城的體育場，就是個水泥地的大場地，我當時才七歲，個子很小，在人群裏擠著看不清，隻聽見一陣警車聲，接著就是體育場的兩個牆角喇叭裏傳來聲音，最後在一聲：判決有期徒刑十年後，母親癱軟在地上，跪著撕心裂肺喊了幾聲父親的名字就暈了過去。

    剛好旁邊有個年輕人趕來看了眼昏迷的母親，醫院就在體育場旁邊，很快就有人幫忙把母親送到了醫院。

    再見父親，已經到了93年的秋天，母親帶著我去蘭州看守所，父親瘦了一圈，一直低著頭說對不起母親之類的話，我和母親都紅著眼睛。因為父親入獄，我們這個家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

    家裏能借的都借到了，幹活的騾子也最終賣掉才湊上了罰款，母親的娘家來人勸母親離婚再找一個婆家，來勸的幾個人我不認識，有一次來了個媒婆，聽到她跟母親說，反正有一個也不是自己的種，趁著娃小就都送給別人家養算了！說完就被我母親給趕了出去，那年母親才二十幾歲，父親唯一的親人我的大伯，始終也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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