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紅塵怨

再戰涿鹿(十七)(1/2)

    (前言)

    遠聞奇書,千裏行路,遙遙博望,夢回軒轅。

    (正文)

    女娥笑了,那一刻她笑得如此美麗,就像是一幅童話,觸動了榆罔的內心。那時榆罔不知怎麽了,透過她他仿佛看到了女娥的容顏。他的手微微的舉了起來,可隨之又想要放下。

    女娥已死,又豈會是她?榆罔握緊了拳頭。

    “榆罔哥哥……”意識模糊之間,女娥情不自禁的呼喊出了這個名字,隨之眼前一黑,撲倒在了榆罔的身上。

    榆罔無聲的哭泣,這種叫法他太過熟悉,而這場大雨也濕透的他的魂靈。他用溫暖的雙手緊緊將女娥擁入了懷裏,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來了”。

    刑天緊握著雙拳,將指甲掐入了皮肉,這一幕被他盡收眼底。盡管他多麽不願去相信,也不願去推測炎帝與姬桑的關係,可事實卻就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認。

    大雨依舊瓢潑,方才的灼熱與現在的寒冷就像是夏與東,白與黑那種分明對立著的關係。榆罔摸著女娥的額頭,感到了那股燙。他雖也想停下讓她好好休息,可命運卻不給他們時間。

    榆罔一躍上了馬匹,將女娥抱在胸前,策馬朝博望山趕去。刑天亦緊隨其後。

    他們這一趕,又是趕了三日,可女娥卻依舊昏睡,並未睜眼。榆罔一躍下了馬,拔箭為她射了一隻羊,將羊皮扒了下來,又將羊肉燉了湯。用羊皮給女娥做毯,將羊肉喂給女娥。

    第四日的清晨,她總算緩緩睜了眼,望著眼前的榆罔,她驚慌著跪在了地上,“姬……姬桑不知炎帝來臨,若有冒犯,還請炎帝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你反而是神農的功臣!”榆罔伸出雙手將女娥緩緩扶起,又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可還記得你昏迷前曾說過些什麽?”

    女娥回憶了一番,猶豫的搖了搖頭。

    榆罔嘴角微揚,看向了女娥的雙眸,“你說讓本帝快去,去往那博望山頭。”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女娥雖隱約覺著不對,可那雨中的話語卻又如同被抹消了一般,竟絲毫想不起來。她看著榆罔,榆罔亦看著她,他們這四目相對,使她覺得不安。

    “本帝信你,你讓本帝去往那博望山頭,本帝便不會停歇。”榆罔一躍上了馬,欲拉女娥上馬。而女娥卻隻是於他行了一個禮,隨之便低頭走向了刑天,示意讓刑天拉她上馬。

    刑天將女娥拉上了馬匹,然而她的雙眼,卻依然停留在榆罔的身上。不知已是多久,她未曾這樣近距離的看過榆罔,也不知亦是多久他們之間架著紅河。

    刑天知道從前的姬桑,可刑天也知道從前的女娥。姬桑與他情愫相投,女娥卻與榆罔不曾點破,情堅意深。這四日以來,他算是真的看在了眼裏,他從未見過炎帝有對誰如此嗬護過,也未見過炎帝如此憔悴不堪的神情。

    這一切都是姬桑給的,不,應當說是女娥吧。姬桑其實早就死了,而女娥卻依舊活著。

    馬蹄錚錚,一路之上無人心安。

    女娥有著女娥的言不由衷,榆罔有著榆罔的安定天下,刑天則有著刑天的伊人已逝。他們皆有著自己的苦楚,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責任與無奈。

    天色暗沉了一下,四周已然變作了一片竹林,道路亦狹小難走。他們三人皆下了馬,拉著馬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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