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選擇

季衿覺得算了，他要留就留吧，多個人也沒什麽，什麽人都沒在身邊反而讓人起疑，最近是真的不安生，什麽事都有。 徐宴心裏明白，她是個怎樣的人，但是他還是想陪著她，這次意外也讓他明白，這些年對她造成了什麽。 既然回來，他就會用他所有來護著她。他不想她回了家，也和外頭一樣不安心。 季將軍怎麽樣了？李蒹葭還是對人有心，派的人回來緊著問他的身體。 徐師在季將軍身邊陪了一夜。徐師不讓人進去看季將軍，連季將軍的母親都攔住了。回來的人說了個大概。 “連白姍都趕了，徐宴對他這個徒弟也是好，好到連人母親都不讓見了。”李蒹葭忍不住陰陽，徐宴是想藏起季衿嗎？不讓見人？就自己守了一夜，徐宴對季衿很特別嘛。 李蒹葭歪坐在亭子裏，拿著手裏的花瓣指尖揉搓，眼睛像一潭死水，癡癡的看著手裏的花。這麽特別嗎？李蒹葭心裏冒出一個念頭。 徐宴守著季衿，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徐宴覺得自己該和她說些什麽了，但是又想季衿需要休息，自己還是找時間收吧。 徐宴的心事寫在臉上，季衿閉眼不想看見徐宴那些小動作，等著他自己累了，就好了。 季衿本來就身體有事，沒管那麽多反正有徐宴在身邊守著，她也就放下心入眠。 徐宴在糾結了之後，季衿已經入了夢鄉，算了，就讓她睡吧，自己下回找時間說吧。 白姍在房裏看著不遠處的燈還亮著，看樣子徐師又要守上一晚了。心裏又開始落寞，季衿和她不親了，她生下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和她陌生的人，季衿排斥家，也排斥自己。 季衿不和她親，不是她當年已經想到了的有錯嗎？自己送她軍營不就是讓去死她嗎？她恨自己應該的，活著回來是她自己有本事，現在她成了季將軍。 可是，可是那時候就隻有她了。如果換成小雯，她連軍營都沒到就活不下去了。小雯不像小衿，小衿從小就比小雯強，學詩詞歌賦，小雯學幾年都不比小衿來得好，比其他琴棋書畫更是，小衿天資聰穎，學什麽都比同齡人強上許多。後來更是師從徐宴。 當年一人抵九子，把京上有名頭的才子說得啞口無言，寫得折斷了筆。此事轟動全京，當年人人都對他寄予厚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下一個徐宴。 她太過於出挑，當時季家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送她出去頂上，季家在那時候就倒了。 季衿留不得，季家不能有這麽出彩的名頭在京中，她的存在隻會害了季家，毀了小雯的未來。 她做了一個決定，推她出去，一個季衿就能保住季家上下，保住小雯。她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季衿有徐宴護著，她去軍營不會死，隻要她和徐宴說，徐宴一定有辦法救她出軍營，更不會上戰場。但是若是換做小雯，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