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5)
他們沒說的是,圈裏誰都知道馮雪年他爸不靠譜,從他爸那種人嘴裏說出來的話,能有五分可信度就不錯了,今天見了沉晨本人,更覺得如此。
馮雪年聽著耳邊同伴們的“叛變”,低著頭默不作聲。
旁邊人拍拍他的肩:“好了雪年,你也別生氣了,她跟你又沒什麽利益衝突,咱們今天還是好好打球吧,等你以後出國,再想見到就難了。”
“是啊,別再想了,高興點。”
白羿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沉晨一眼:“小沉,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
“行,那我來安排。”
車上,沉晨回想了一下,記起方才馮雪年一開始說,她哄得馮汾想把公司賣給他們。
看來馮汾自從那天養老院之行,果然對顧之羲改變了看法。
她提醒了一下顧之羲。
他點了點頭,事實上,豐德那邊確實鬆了口,朝雲已經在做準備。
白羿好奇:“你剛才說是去了養老院,他見了老顧,才改變心意的?所以你們在養老院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看老顧的朋友圈就隻發了一張糊到不行的合影,問個一嘴還被他拉黑了。”
顧之羲閉目養神,當沒聽到。
沉晨:“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吧,他見識到了一個全新的顧總,多元的顧總。”
“全新的?多元的?”白羿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笑著說道:“小沉,豐德的這筆收購要是能成,你可是大功臣,回頭記得跟你們顧總要獎金啊。”
沉晨瞄了顧之羲一眼,坐正了:“咳,這個沒關係的。”
白羿沒想到她這麽無私奉獻,看她一眼。
沉晨:“我們顧總心裏有數,肯定用不著我自己提的。”
顧之羲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他就知道,她在這上頭,是不可能吃一點虧的。
白羿一陣大笑,敲了敲方向盤,第一百零一次挖牆腳:“小沉,真不考慮來我們公司啊?工資你隨便提。你別看我這人平時不怎麽正經,我說真的呢,我可從來沒這麽認真過。”
重新閉目養神的顧之羲開口:“我記得,你給你前女友投漂流瓶求複合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吧。”
白羿氣急:“你快閉嘴吧你!八百年前的事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提,你真以為我手裏沒你的黑曆史嗎?”
沉晨豎起耳朵,白羿卻沒有接著說。
她笑著搖搖頭:“謝謝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挪窩的打算。”
白羿歎氣:“真是羨慕顧總,可以天天見到你,肯定天天都很開心吧?”
沉晨想了想自己去朝雲之後對顧之羲的所作所為,微笑:“其實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可別謙虛了,你們顧總肯定心裏偷著樂呢。”
說完他停了一下,突發奇想道:“哎,你不願意去我那兒,要不我去朝雲上班?顧總,其實我也可以去給你當助理的,我不嫌棄你。”
顧之羲:“我嫌棄你。”
白羿白了他一眼。
到了地方,顧之羲下車後先打了個電話,他們兩人先進去。
沉晨沒什麽忌口,白羿點得又多,三個人沒吃完,沉晨走時還打包了幾袋。
馮雪年從球場回到家時,馮旦文已經在家了。
他收起了打球發泄後的輕鬆。
黑暗裏,一張陰鬱的臉轉了過來,“你今天是不是招惹顧之羲了?”
他頓了頓,既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回話。
馮旦文朝他走去,接著一個巴掌甩了過來:“你沒那個本事,惹他幹什麽?現在好了,禍是你惹的,他來找我的麻煩!跟我說什麽子不教,父之過!”
馮雪年的右臉一陣火辣辣,但他沒去管,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心裏閃過了沉晨的臉。
顧之羲的動作倒是挺快,也是,他那種人,是不可能因為一個輕飄飄的道歉就善罷甘休的。
馮旦文想起什麽:“對了,我聽說你惹的其實是那個沉晨?所以顧之羲是在給她出氣?”
他陰仄仄笑了兩聲,“這個女的有點本事啊,你爺爺精明了大半輩子,老了被她哄得暈頭轉向,就連顧之羲那種人也沒逃過她。”
馮雪年皺著眉看向他:“爸,你……”
馮旦文瞪著他:“我什麽我?我告訴你,你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上學,別鬧什麽幺蛾子,再有下次,你就待在家裏,哪都別想去了!我這次是麵子裏子都被你丟光了。”
馮雪年心裏嗤了一聲,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
球場發生的事很快被馮汾知道了。
於是沉晨再一次見到了馮雪年,不過這次,他是被馮汾壓著來道歉。
馮汾語帶歉意:“他跟你說了什麽,已經都跟我交待了,小沉,這次是我牽連了你的名聲。”
沉晨擺擺手,熱切說道:“沒關係的馮老,我怎麽會計較這個呢。”
她歎了口氣:“他雖然有錯,不過畢竟年紀還小,您罵他兩句就得了,回了家也別打他。就算打他,也別用皮帶抽。就算用皮帶抽,也別用鹽水泡。就算用鹽水泡,也別……”
馮雪年慢慢抬起了頭看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轉過臉來的那一刻,沉晨話音一頓,立刻發現他右臉似乎比左臉要腫一些,還有沒褪去的青紫。
雖然不太明顯,但也足以估量出這一巴掌的力道。隻是不知道是被誰打的。
馮汾麵露羞慚:“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也是我之前沒教好他,他爸爸就是個混球,我不過一會兒沒注
意,他爸就把他也帶成了個聽風就是雨,囂張跋扈的性子。”
所以他才想把公司賣掉,他的下一代是一個比一個混,再往下一代的小輩們,要麽沒有半點商業天賦,要麽早早表示對商業不感興趣。
等他沒了,不可能有人能鎮得住這些混球,不管公司交給誰打理,有他們攪事,公司遲早會敗落。
賣了公司,等他百年,幾個子女平分他的遺產就是,隻要不沾不該沾的東西,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不難。
馮雪年聽著馮汾蒼老的話音,別過臉去。
顧之羲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但不為所動,“馮總是該好好教育教育家裏的晚輩了,不然他遲早也是下一個馮旦文,但如果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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