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2/2)

    那看門的老仆人答應了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大門口），公孫九娘正遲疑是誰帶自己去找細柳時，從身下傳來了一道稚嫩的童音“跟我來吧。”

    公孫九娘低下頭才看見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女娃娃裝作一副大人的模樣，老氣橫生的走在前麵，也不等自己。那女娃紮著兩支衝天辮，臉上肉肉的，實在是可愛，讓人看著就想捏。公孫九娘真的捏了，她將女娃報到懷中，把玩著她的衝天辮，還輕輕捏著她那紅紅的臉蛋。

    帶著股怨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麽老氣橫生，說，你叫什麽名字。”女娃哼的一聲撇過臉去，對公孫九娘愛睬不睬。嘻，公孫九娘終於使出了殺手鐧，她將手伸到懷中，變出了一把糖果，果然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簡單，看見糖果，她將公孫九娘放在臉蛋上的滑膩的‘鹹豬手’都忘掉了。

    伸出一雙還是胖胖的小手，欲要抓上去，可惜公孫九娘哪能讓她如願，兩次三番，女娃突然作勢欲哭，沒辦法了，公孫九娘哪敵得過這種無賴招數，敗下陣來，女娃得了糖果。開心的笑了，笑容是那麽的甜美和可愛。

    原來這女娃是細柳的妹妹，韓未央。天生的吃貨樂天派，顯然是受了細柳的影響。在韓未央的指引下，公孫九娘終於來到了細柳的閨房。

    細柳的房間和她的性格一樣那麽粗枝大葉，屋內擺滿了各種幹果果蔬、糖果零食，還有些米酒果飲之類的東西，不像公孫九娘她們家要照顧一大家子的人。

    韓家除了韓父和一個老仆外，就隻有細柳和未央了。幼年喪母的痛苦沒有在韓細柳的外表留下半點痕跡，可她的內心一定是創痕累累。外表的堅強和開朗隻是為了掩蓋內心的脆弱罷了，況且她還有一個妹妹需要自己的照顧，她更要堅強。

    看著細柳躺在床上那憔悴的麵孔，她的滿頭秀發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丟枯黃的雜草，衰老居然在她這樣如花似玉的年齡降臨到了她的身上，天地是何等不公，公孫九娘已經淚流滿麵了。

    她跌跌撞撞來到了韓細柳的床前，看著她那安詳如嬰兒般的睡姿，淚水如潮水般，再也止不住了。她壓抑著聲音，唯恐驚醒那在睡夢中的細柳，或許隻有在夢中她才能尋找到安慰，作為女人最重要的容貌離自己遠去，她肯定是悲痛萬分，公孫九娘默然。

    女娃韓未央在門口奇怪的看著哭泣的公孫九娘，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姐姐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小孩子的眼中是沒有美醜之分的。誰對她好，誰就是好人，這位姐姐給了自己糖果，那她就是好人唄。

    未央不舍的拿出了揣在兜中的糖果，遞到公孫九娘的手中道：“姐姐吃糖，不哭，柳兒姐說過，哭泣的孩子不是個好孩子。”

    公孫九娘一把將未央報到懷中，淚漸漸幹了，收拾下心情，公孫九娘將未央報到門口對她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道：“未央最乖了，姐姐剛才是被風沙迷了眼睛，姐姐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能完成嗎？我們家未央已經長大了，可以幫助姐姐了，如果有人來。不論是誰，你都要及時通知姐姐啊。”

    “恩，未央最乖了，未央看門。”未央臉上綻放的童真笑容是那麽的璀璨。

    “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要變誰就是小狗。”拉著未央的小手，公孫九娘突然撓起了她的癢癢，未央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看著站在閨房門前的未央，公孫九娘略微放下了點心。她看見細柳的麵孔時就感覺不對了，其麵露凶光，印堂發黑，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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