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敢放火燒老子！(1/2)

    這邊的老祖宗死了不離家，都葬在屋子旁邊。

    當年推火葬的勢頭到了這裏愣是泄了氣推不動，到現在為止還是土葬，因此每個墳頭又高又大。

    加上烏漆嘛黑的夏夜，躲個人在後麵根本看不出。

    不過，躲歸躲嘛，動靜搞得挺大，趙冬一路尋過去，聽著聲音越發熟悉。

    是他爸爸趙土生！

    上一世媽媽投河後，趙冬基本和家裏決裂，十幾年沒見過趙土生。

    今天聽他的聲音，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我可聽說別人都給弄，我就不行？”趙土生是個老煙槍，常年咳嗽，說話的時候像個破風箱，呼啦呼啦的。

    “你個老鱉孫一把年紀天天想這事，不怕你婆娘抽你大嘴巴子！弄弄弄，你給錢了嗎？”

    趙冬仔細辨別了一下，這個女聲是村裏的孫寡婦。

    “給嘛，誰說不給了，衣服扯了嘛，摸一下哈！”

    一說給錢，孫寡婦立馬不吭聲，細細簌簌一陣搗鼓，就聽見趙土生的破風箱裏呼啦呼啦一個勁兒竄風，似乎舒爽得很。

    村裏人都笑趙土生窮酸還風流，趙冬一直以為這是老頭子的人設，不見得真敢幹對不起媽媽的事。

    今天被他逮個正著，趙冬氣血上湧，一聲不吭悄悄回院裏去。

    不過他沒進屋子，而是閃進了一旁的小柴房，拿了四個稻草團子，暗戳戳又回到墳頭前。

    “刺啦——”

    夏夜裏閃起一星點兒火光，趙冬把手上的一個稻草團子點燃，扔了火柴懟著另一個稻草團子，沒幾秒，兩團稻草燒得旺熊熊。

    趙土生此時滿頭大汗，夏夜裏本來就熱，墳頭周圍蚊蟲又多，時不時就被光顧，孫寡婦隻是敞著懷抱，嫌棄地看他用幹枯的手攥上兩把。

    “你個老鱉孫，好了沒有？”孫寡婦開始有些不耐煩。

    “咋地嘛，錢我一定給，”顯然這麽點事沒過癮，他還想幹點別的，“明天我多給你錢，弄點別的唄？光摸兩下沒得意思！”

    “你個老鱉孫，滾！就知道你沒錢！”孫寡婦狠狠推開趙土生。

    “呼啦——”

    趙冬用力拋出一個稻草團子，接著立馬拿起地上的引燃，再次把手裏的扔過去，一個接一個，四個稻草團子呼啦啦落到兩人身邊。

    最後一個扔的準，眼瞅著就要落到趙土生的頭上。

    “我滴個乖乖！這是鬼火！你個老鱉孫讓我來這兒，你老祖宗要從墳頭鑽出來抽你！”

    孫寡婦被嚇得夠嗆，衣服都來不及扣好便往外跑。

    “你個婆娘，哪來的鬼火！”趙土生不信邪，罵道，“哪個扔的火，你出來！”

    趙冬扔完守在墳頭前沒走，孫寡婦甩著兩坨肉跑出來，正好撞上他。短暫地一愣，她馬上明白鬼火怎麽來的。

    這下她反而不慌了，站定了身子慢慢悠悠單手扣扣子，一邊滴溜著杏眼往趙冬這邊瞅。

    趙土生也出來了，一看竟然是自己兒子！

    “好哇，你敢放火燒你老子！”

    他罵罵咧咧地過來，表情陰狠卻沒什麽實質性的動作。

    因為趙冬比他高一個頭，身材精壯，自己早就不是他的對手，再一個被他抓了現行，心裏發虛。

    “嘁，你個慫貨，見了兒子跟見了鬼一樣，孬種！給錢！”孫寡婦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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