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1998年！(1/2)

    漆黑的巷子裏，空無一人。

    緝毒隊長趙冬拿著槍躲在破牆背後，月亮西偏，整個人剛好隱沒在陰影中。

    對方是臭名昭著的毒王周小強。

    他們得到可靠消息，周小強將於今晚在這兒完成一樁交易，然後攜款逃到海外。

    為了將他逮捕歸案，緝毒大隊已經損失兩名臥底警察，整個隊的兄弟都處在即將手刃仇人伸張正義的亢奮臨界點。

    外人不知道的是，趙冬和周小強從小一起長大，曾經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他左手拿槍，作為身經百戰的緝毒警察，警隊的神來左手，趙冬在漆黑的陰影中悄悄將右手掌心在褲腿上擦了擦。

    深冬的黑夜，潮濕的手心裏傳遞著能擊穿心髒的緊張感。

    巷子深處傳來一丁點兒聲音，趙冬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輕舉妄動。

    他緩緩地，悄無聲息地從陰影中出來。

    “哢噠”

    腦門抵上一個冰冷漆黑的槍口。

    “趙冬，好久不見！”

    “我日你個仙人板……”

    “砰！”

    槍聲響起。

    ************

    “老大！老大！醒醒！”

    遠處傳來呼喚聲，朦朦朧朧像隔了一層厚厚的紗，趙冬感覺腦袋上挨了重重一記，又痛又沉。

    恍惚間，他用手一摸，黏黏糊糊應該是一手的血。

    【對了，周小強朝我開槍了！】

    喊聲越來越大，趙冬聽得真切，仿佛雲霧散去，陽光直射眼球，逼得人眼酸流淚。

    【不對，他懟著我的腦門來了一槍，我還能活？】

    他猛地睜開眼，黑夜已經散去，炙熱的火球正烤著大地，周小強的大板牙正懟在他眼前，差點兒蹬鼻子上眼給他戳兩個窟窿。

    臉上濕滑一片帶著腥味，是血沒錯。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

    趙冬大喊一聲，跳起來朝著周小強臉上就是一拳，接著從地上找了塊板磚準備往他臉上呼。

    “拿槍轟老子是吧？老子命大，今天拍不死你！”

    周小強明顯懵了，躺在地上一時不知該抱頭還是鼠竄，剛才兩個人還一起嘻嘻哈哈躲在茅廁牆上扔石頭，這會兒老大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道是腦子摔壞了？

    眼見板磚馬上上臉，他嚇得屁滾尿流，雙手抱頭大喊：

    “老大別打！我剛才也是不小心嘛！你自己往茅坑裏扔石頭太用力，濺了堂哥一屁股，自己還從牆上摔下來！真不賴我！”

    “你說什麽？你喊我什麽？你再說一遍？”

    趙冬的神來左手拿著板磚停在周小強的頭頂，這一磚下去不死也殘。

    “我喊你老大啊！你剛扔的石頭就不認賬了？”周小強抹一把鼻涕，委屈巴巴，“你自己摔破了頭也不能怪我啊！”

    “老大？你叫我老大？”

    趙冬身體一僵，周小強叫他老大，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他一把拎起周小強，狠狠地問：“你耍什麽花招？”

    周小強被他這麽一唬，雙腿發軟，喉嚨裏混著鼻涕眼淚呼啦呼啦地喊：“老大！老大饒命！”

    剛剛還是深冬的黑夜，這會兒卻發現皮膚被太陽曬得劈啪流油，趙冬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抬頭看看周圍，熟悉的山和矮房，還有一股濃鬱的“莊稼味”，仔細分辨，他和周小強正在農村的一座旱廁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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