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因果(四)(2/4)

    “仗劍是老徐仗劍，直言卻是老道我在直言。張師不可搞錯了。”希夷老道對著張元齡哈哈一笑。“至於什麽門戶派別師承，老道卻是從來都沒有。”

    “原來隻是一介散人野道。”縱然有滾滾雷聲的襯托，張師的聲音也好像有些鬆了口氣的味道。“那邊那位可是茅山派的清風道人麽？本師在龍虎山之時便聽你和十方和尚一起協助禦宏師弟追捕地靈師，在此便多謝了。這位希夷道長雖是你授業之師，但你既已拜入茅山門下，那便當以門戶為重。本師問你，你那一道太上正一彌羅萬有真符是從何而來？”

    夏默然不語。直至此時，那一道變幻不定，至簡卻好像又是至繁的雲紋依然在他識海靈台中跳動，不斷振動著和他的感覺共鳴，親切而自然，好像那根本就是他感覺中與生俱來的東西，他甚至感覺自己可以微微調動那雲紋的一部分，雖然他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麽去調動，能調動來做什麽。

    剛才地靈師，慧光老僧和張師關於這道雲紋的對話夏並沒有聽見，之前沉浸在自身識海中之時，對外界的一切並沒有什麽感知和記憶，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明白張師此刻的是什麽，隻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若本師猜得不錯，你該是從五陰山石道人手中得來的吧？你可知那是何物？”

    夏一怔，卻還是沒有答話。

    “那道太上正一彌羅萬有真符曾是我龍虎山張道陵祖師所有之物，乃是地大道在此塵世間的顯化。祖師借煉化此物衍化出我正一教一脈道法神通。隻是在祖師駕鶴西去之時此符也不知所蹤，我龍虎山多年以來一直多方尋找此物。多年前五陰山石道人便仗著一對飛劍縱橫江湖，本師與他見麵詳談之後。便猜他那對號稱是上古仙人遺寶的飛劍本質極有可能便是此物，隻是他不知所以然，仗著劍客本心硬生生將之磨礪成了禦使飛劍的劍意。本師曾力邀他入我龍虎山，他卻自持重寶在身不以為然。卻不知那等地靈寶又豈是尋常之人所能禦使的？既然此符在此，他必定已是身死無疑。清風道長你將此物送到本師麵前來，也正是數所定。如今便請清風道長隨本師一同返回龍虎山，將此物歸還於我師教。”

    隨著張元齡的聲音。一片雷光和金光混雜而成的階梯就從虛空中浮現，從雷光馬車上一直蔓延到了夏麵前。那滾滾的雷聲裹挾著話語，帶著完全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威勢。

    夏當然沒有這麽聽話地直接邁步而上。不過他也眉頭大皺，麵前這位畢竟是正一教主，當今下道門名義上的第一人，就算撇開這些不。這漫浮動跳躍著的雷光。好像也在時時提醒這位正一教主的威嚴並不是裝出來的。

    不提其他魂不守舍，還沒對麵前這狀況完全醒過神來的幾人，喘過氣來的徐正洲的眉頭首先皺了起來，在漫越來越盛的雷光照耀下他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也越來越難看。不過他還沒開口，旁邊的希夷老道卻是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張師你是在開玩笑麽？”希夷老道笑得像是聽到了大笑話一般，對這漫的雷光和在雷光中威嚴無比的張師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絲毫壓力，雖然還是口稱張師，但語氣隨意得就如是在對街邊熟識的不定還會伸手去拍拍張師的肩膀。“老道我便你們正一教的人慣會裝腔作勢。剛才你在那禿驢的金剛胎藏界中的狀況老道雖然沒親眼所見，但怕是好看不到哪裏去吧，怎的剛剛一出來就拿出如此威風的架勢出來，剛才被壓得大氣也出不了一口的難道是別人麽？”

    半空中的張元齡並沒有答話，隻是雷霆轟鳴之聲越來越重，金光紫電彌漫四周地。

    希夷老道卻像是壓根都沒感覺到這變化一樣，口沫橫飛地繼續道：“老道便是隨手在路邊撿個石頭，也不敢名正言順地那便是老道我的。你那符既然是地大道之顯化，你龍虎山何德何能便敢據為己有？便是張道陵有幾分德行可以拿來用用，以他的眼光手段，不是也沒敢那是他張家的東西？至於什麽數之也就更不用拿出來哄人了。老道我前些時日遇見一算命的瞎子便老道我紅光蓋頂紫氣衝霄，多有奇遇必得異寶，我看這子將這寶貝送到我麵前來這才是數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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