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風雲誌

第二十二章 詭異(二)1(2/5)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兩道足可以讓一流高手也手忙腳亂的法術卻連讓那轎中人動一動手都做不到,別是阻擋和分心了。那飛向轎子上空的那一大團流岩火焰在半空中一陣扭曲,就像個別扭的下九品幻術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地麵上那原本洶湧撲去的地牛擺尾法術也成了入海的泥牛,剛剛接近那轎子附近就煙消雲散。甚至這一道剛剛拍到自己身上的神行符也是沒起到一點的反應。好像那不是值幾百兩銀子的中品符籙而隻是一張草紙。

    但夏很清楚那絕不會是一張草紙。符囊中數十張各色符籙的位置,效用,他隻憑手指一摸就能確定,而能放入符囊中每一道符籙更是必須經過仔細檢查,驗證過的,流字營中的幾年生涯早讓他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戰場爭鬥中的每一個意外和差錯都是直接和自己的命鉤掛在一起。容不得絲毫的馬虎。但是此刻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這三張精心準備的符籙卻就莫名其妙地變得和草紙無異,上麵雲紋中蘊藏的法力剛一激發,就被虛空中一股詭異的力量扭曲吞噬掉了。

    不是尋常法術的抵消。克製,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扭曲,同化和吞噬,就像剛才明月的法術被大當家噴吐出的灰黑色霧氣給吞噬掉一樣。

    “嘰嘻嘻.子反應不錯嘛,符咒品級雖上不得台麵但這手法卻能算是第一流的,不愧是從流字營裏出來的.但是本座不是了麽,這可不是那什麽迷煙之流的東西,這東西可有趣得很,有趣得很啊.”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周圍的光線又重新暗淡了下去,剛才明月才以一聲清喝破去的那感覺和灰暗重新又以十倍百倍的力量席卷了回來,幾乎是眨眼之間這四周的空間就布滿了一種不祥之極的灰黑色,和那甜膩膩濕答答的聲音渾然一體。都還來不及想明白那三道符籙為什麽全然無效,夏就感覺直接好像突然陷入了一個難以言狀的噩夢中,不隻手腳無力,連念頭和思想的運轉都突然艱澀起來。

    明月好像又開口了什麽,不過夏這次再也聽不清,聽不明白了,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昏沉沉黑蒙蒙,還有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那甜膩得要死人的聲音:“阿月,我了你這不過是得自舍利子的神通。能勉強自保就算不錯,怎的還想著要護著這子”

    昏昏沉沉中,夏忽然感覺自己伸手從腰間摸出了一道符籙就朝自己身邊打去。雖然頭腦已經昏沉得連為什麽要這樣做都不知道,但偏偏他卻還是很清楚記得那符囊中每一道符的位置,依然可以隻憑手指尖的感覺就摸出一張中三品的玄水凍氣符,甚至都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那符籙中的法力如何在自己的激發導引之下發出,這一次的符籙就沒有出絲毫的古怪,洶湧的水行寒氣從符籙中噴出將身邊的一個身形凍得滿身寒霜。然後就又是那好像充塞整個地的甜膩聲音在腦海裏回蕩:“嘻嘻嘻.看吧,別人可不喜歡你護著.你以前可不是這性子啊,那赤霞禿驢的舍利子難道真有如此神奇麽。看來什麽時候我也要想辦法去淨土禪院弄兩粒來玩玩了.”

    那聲音夏雖然聽得很清楚,但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已經理解不了了,身周似乎有人在動,在拉著他飛奔,他也絲毫再沒餘力去理會,在他腦海中每一絲念頭和搏動都在那噩夢般的感覺中越陷越深,逐漸和那感覺,那甜膩粘人的聲音融為一體,很快的。他就連任何感覺都感覺不到,也再不會去感覺而就在他最後一絲感覺也要完全消失之時。一個笑嘻嘻,爽利爽朗的聲音忽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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