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454 西南方麵軍的紛爭(上)(1/4)

    需要忍耐的不僅僅是托洛茨基,在千裏之外的察裏津,圖哈切夫斯基也遇到了相當的困難,而麵對這些人為製造的困難,他也隻能忍耐。

    “我接替葉戈羅夫同誌前往西南方麵軍開展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圖哈切夫斯基在自己的日記中寫道,“原本我聽托洛茨基同誌講,在西南方麵軍開展工作將是一項極大的挑戰,當時我還不太相信。但當我抵達了察裏津,與斯大林、與布瓊尼、與古比雪夫同誌碰麵之後,我才發現之前的樂觀是多麽的真!”

    寫道這裏,圖哈切夫斯基幽幽地歎了口氣,然後埋首繼續寫道:“首先是西南方麵的狀況相當的糟糕,幾個月高強度連續作戰下來,傷亡十分慘重,哪怕經過不斷的整補,西南方麵軍依然很虛弱。就拿第一騎兵軍舉例子,這部隊從高加索方向開過來時擁有9000名騎兵,以及超過5000名步兵,馬匹超過萬匹,而現在,第一騎兵軍所擁有的實力隻剩下六成左右……至於其他的步兵部隊,傷亡更是驚人,傷寒、感冒、饑荒以及錯誤的戰鬥方式用非常高的效率在消滅西南方麵軍!”

    圖哈切夫斯基又一次停下了筆尖,他咬著鋼筆帽,似乎在斟酌,醞釀了良久他才寫道:“可能值得慶幸的是部隊的士氣還不錯,每個戰士,哪怕吃不飽穿不暖,但他們對是否能獲得勝利從來就沒有產生過一點兒疑問……當然,斯大林同誌的政委在其中起到了最重要的作用,雖然我個人很不願意看到這種作用……原因很簡單,政委們提升士氣的唯一辦法就是酒精,不管是伏特加還是醫用乙醇,任何他們能夠找到的帶酒味的東西都被送進了前線戰士的胃口……好消息是這確實鼓舞了士氣。壞消息是,酒精中毒、因深度醉酒造成的傷亡讓人十分遺憾……”

    “當然比起酒精中毒和酗酒泛濫引發的問題,更糟糕的是我們的中高級指揮員根本就不明白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曾經與斯大林,與布瓊尼以及與古比雪夫討論過這個問題。斯大林同誌對此完全不在意。甚至認為我是杞人憂;布瓊尼同誌很生氣。認為我對酒精的憂慮超過了對白軍的憂慮,認為這就是最典型的官僚主義和反革命行徑;至於古比雪夫同誌。好吧,這位同誌不太愛話,給人一種很沉悶的感覺(甚至是陰鬱,原諒我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同誌和戰友。但我真的覺得這位同誌就像墳墓裏的僵屍)……古比雪夫同誌對此隻是嗯嗯啊啊,一點兒準確意見都沒有,以至於對於這個話題的探討沒有得出任何結果,我隻能將其反映給軍委。”

    “那個臭子是個麻煩!”布瓊尼灌了一口伏特加,狠狠地摸了一把嘴巴對斯大林抱怨道,“一上來就喋喋不休,今要改這個。明又要改那個,對夥們唯一的消遣,以及唯一能維持士氣的伏特加都大加鞭撻。我不喜歡這個混蛋!”

    斯大林沒有大口大口的灌酒精,哪怕他麵前擺著滿滿一瓶子上等的芬蘭伏特加。他的背靠在椅子背上。厚重的肩膀壓得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很讓人懷疑在下一秒鍾這件家什會不會就散架。

    斯大林麵無表情的靠在椅子背上,靜靜的抽著煙鬥,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什麽想法,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思考。看上去他隻在乎手裏的那隻煙鬥,至於其他的問題,早就被趕出了腦子。

    煙霧順著他的咽喉噴了出來,很濃密的一團,帶著一種類似魔幻的效果,讓他變得更加的難以捉摸。

    放下煙鬥斯大林問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你覺得古比雪夫怎麽樣?”

    對此,布瓊尼完全沒有準備,也不明白為什麽要討論古比雪夫的問題,作為一個大老粗,他的政治敏感性差了一截兒,和他的老搭檔伏羅希洛夫比起來,他更加的……更加的粗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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