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十八獄(2/3)

    灰蒙蒙的空間，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沒有四極沒有八方，沒有時間的流逝，就好像是地初開的混沌。

    楚暮在這混沌之中，不斷移動著，沒有終點，回頭也看不到起點，甚至連景色都一模一樣，處於這樣的環境之中，楚暮的頭腦，卻越來越冷靜，他漸漸的回想起之前，自己的一切行動。

    “原來，我在不知不覺當中，差點有了心魔。”楚暮暗道。

    這種環境之下，讓他的頭腦和思維處於絕對冷靜的狀態，一旦回想起來，過往就變得十分清晰，自從施展枯蒼秘法之後，自己就在不知不覺當中受到了一些影響，這影響隨著交手的敵人實力越來越強大，隨著自己施展枯蒼秘法後壽元越來越少有著直接的關係。

    因為敵人強大，手段眾多，因為壽元減少，隻能再活幾十年，這一切，都在不知不覺當中，給楚暮的內心帶來壓力，而他自己則沒有發覺，直到現在。

    也幸虧他現在發覺到，否則，等到越來越嚴重時，極可能會演變為心魔。

    像楚暮這種擁有劍心，自身的精神意誌達到驚人地步的強者，很難以出現心魔，但若出現，必定是十分可怕的心魔，會給楚暮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甚至令他的劍心蒙塵，乃至劍心受損。

    停下來，楚暮檢查劍心。

    劍心，是一種虛幻的存在，看不到摸不著，但楚暮自己領悟出來的劍心，可以感覺得到，它可以存在於心髒處，也可以存在身體的其他處。

    楚暮看到自己的劍心，那是一道純粹無暇銀色的劍光，晶瑩剔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隻是此時的劍心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幾縷黑色的霧氣，纏繞在劍心的表麵，令得劍心看起來，整體美感被破壞。

    那黑色的霧氣仿佛有靈性一般，覺察到楚暮的窺視，竟然迅速的動起來，不斷收縮，仿佛要隱藏自己似的。

    但楚暮已經發現了它們，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湮滅劍意調動，化為一道劍光，直斬而落，環繞著劍心，斬殺那些黑色的霧氣，受到湮滅劍意的攻擊，黑色霧氣也展開了反擊。

    這種黑色霧氣，就是會成為心魔的力量，一旦它們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蛻變為心魔，到時候，楚暮想要以劍意將之滅殺，就會變成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幸好，他及時發現了。

    湮滅劍意之下，那幾縷黑色的霧氣反抗掙紮，不斷反擊，但在湮滅劍意的斬殺之下，越來越弱，直至最後，徹底被滅殺一空，消失不見，這，也是湮滅劍意的強橫之處，直接湮滅，否則換成其他的劍意，還得多花費不少功夫。

    滅掉黑色霧氣，令得劍心恢複通透之後，楚暮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明悟了什麽，那種畏懼的情緒，也因此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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