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計策

青溪聽哥哥問他，心裏思索，如果將雙鬟在他臥房偷歡，失落香囊的緣由說出來是萬萬不可的。無論公子小姐，這都是不合體統，行為不檢點的證據，那雙鬟將來還怎麽進自己的家門？婚事更是無從談起了。因此隻得替他隱瞞。 “是雙鬟的哥哥雙璧，見我夜夜在別館深夜讀書，經常去找我談詩論文，彼此頗為相契，即便成了知己。雙璧邀我去他家小住，這才認識了雙鬟。” “原來是一起讀書的密友，看來她家確是書香門第，這就是了。既然弟弟鍾情那雙鬟小姐，為何不要媒人前去提親？”清流聽了點頭說。 “我何嚐不想去提親？隻是才隻在他家住了不過三五日，雙鬟對我還沒有那份情義，我怎敢貿然前去呢？”青溪搖頭歎氣。 “哈，原來如此，想不到弟弟也有今日？你不是一向自認在萬花叢中都是隨性隨心的嗎？何曾對哪個女子如此牽掛過？看來這雙鬟小姐一定是有非常過人之處了。” “那是當然，哥哥如果見到他，一定也是非常喜歡的。”青溪不理會哥哥的奚落，一本正經的說。 “那如今母親要給你納妾，你不怕那雙鬟小姐生氣嗎？”清流見弟弟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開玩笑，也正經起來。 “哎呀，我正是為這個煩惱啊。婚姻大事，總要找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啊。母親硬要給我選我不認識的人，哪有什麽感情啊？你快說說，我怎麽才能拒絕呢？”青溪央求他說。 “嗯。讓我想想啊。”清流故意歪頭假裝思索。 青溪期待的看著他。 “啊，有了，我有一個主意。”清流說。 “什麽主意？快說！快說！”青溪聽說有了主意，很高興。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你誰也不選中！誰也看不上！這不就得啦？你全都看不上，那母親還有什麽辦法？不參加是不行的。你隻要在選親大會上裝裝樣子，假裝認真挑選，然後每個人都挑出她們的毛病，這不就行了？”清流說。 “那要是我挑不出毛病呢？”青溪問。 “哎呀，你真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啊？哪裏有挑不出一點毛病的人啊？除非真是仙女下凡了！你不會真說，還不會瞎說嗎？”清流氣的跳腳。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雞蛋裏挑骨頭？” “哼，隨你怎麽想吧。反正我是為了你啊，隻要達到目的不就行了嗎？” “嗯。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好了。最妥當，最安全，最讓人說不出什麽來。” “就是啊。” “好，就這麽辦了。”青溪高興點點頭，“我到時候要是萬一真的沒詞了，你可要提醒我，幫助我啊？” “那還用說嗎？你隻要看我眼色就行了。”清流保證說。 “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兄長！”清溪說著，一巴掌拍在清流肩膀上。清流苦笑。 老夫人那日既然托付了張媽媽去石家說親，心裏一直惦記著回信，不時派人去張媽家裏打探。 張媽見老夫人催的緊，自己也巴不得要辦成這件事，好在顧府中露臉，以圖日後的好處，因此找了個好日子，自己梳洗打扮了，到石剝皮家中來說親。曉得那石剝皮是個愛財如命，愛貪小便宜的人，自己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因此置辦了幾樣酒果魚肉等物，叫一個小廝挑著，到石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