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雙璧

那書生大約18、9歲，眉目清雅，舉止翩然，顧盼神飛，見之忘俗。 見了顧青溪深施一禮。 “在下小民，久聞顧公子清名，特來拜訪。” 顧青溪忙還禮，又叫采荷去倒茶來。 兩人在桌旁坐了，青溪對他上下打量。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怎麽知道我的？” 那書生一笑，說：“雙壁”。 顧青溪聽說“雙壁”這個名字，似乎似曾相識。忽然想起那個香囊上繡的兩個字“雙鬟”。 心裏不由突突的跳個不停。 “雙壁？我曾聽說有個名字叫做“雙鬟”，不知公子可認識嗎？” 那書生又笑。 “就是舍弟。” 顧青溪聽了，大吃一驚。是弟弟，那個人看來是那少年了。那香囊原來是他的。 “顧公子知道小弟的名字，是因為那個香囊嗎？” 聽說問到香囊，顧青溪不禁臉紅了。 “你....你怎麽知道？” “不瞞公子說。在下家住十裏外的桃花溪，有個姑姑是這荷塘村人，因近日是姑姑的生辰，我和弟弟雙鬟隨父親來姑姑家拜壽。偶然住在姑姑家。雙鬟和表妹從小定親，這次來拜壽，兩人未免有恩愛之事。怕父親責怪，家中不便。因為聽說公子的臥房華美雅致，遠近聞名，因此來府上借宿，打擾了主人，真是無禮。我父親已經責罰他了。還請公子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他罷。” 顧青溪聽雙壁的這番話，方才恍然大悟。 “公子說什麽原諒，這原是區區小事，我並不生氣，公子嚴重了。” “顧兄既然不責怪，我在這裏替父親和弟弟道謝了。既然相識，就是緣分，如果公子不嫌棄，從此與公子兄弟相稱，願意永遠交好。” 顧青溪一聽，欣喜非常，忙上前拉住雙壁的手。 “在下求之不得。我姓顧名青溪，今年18歲。” “那就是兄長了，我今年17歲。小弟雙鬟今年16歲了。” 青溪點點頭。 “初聽雙鬟這名字，我還以為是女孩子，卻原來是位小公子。” “弟弟從小長得容姿美貌，確實像女孩子般豔麗。父母愛如掌上明珠，難免嬌慣些。行事刁鑽任性，打擾了公子，還請兄長原諒。” 顧青溪聽說雙鬟的容貌，正中了他心中所想，早已經魂飛天外，哪裏還想什麽責怪。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賢弟不要自責了。雙鬟雖然淘氣，但是也可知道他定是生性聰慧，必然是風雅之人。隻是無緣相見。” “既然認作兄弟，怎會無緣相見。見麵的時候自然是有的。隻是現在我們是住在姑姑家，不便請兄長去府上坐坐。待到我們回家去，父親自然會派我來請兄長，還請兄長到時候不要嫌棄家舍簡陋，一定要來我家一會。” 顧青溪一聽，大喜過望，趕緊點頭。 “一定前去拜訪。” 雙壁見青溪答應了，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還請兄長成全。” “是什麽事？賢弟請講。”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那個香囊。那個香囊是我母親給雙鬟做的。他從小佩戴在身上，從不離身。不想上次遺失在兄長這裏，可否請兄長歸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