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門踏青(1/2)

    謝姝輕笑，“阿姊倒是愛打趣我。”推搡了幾下。女兒家倒也快活。“對了，這清明將至，宮內貴人邀了外命婦一同出遊踏青，我央求了阿母帶我一同前去，要不阿姊，你同我們一起去逛逛？”謝姝挽著謝瑩的手，兩人一同在回廊上逛著。

    “這皇家的，我一介婢子哪裏高攀的上，你們去便罷了，帶我一同，豈不是失了禮數？”謝瑩微微一笑，骨子裏庶出的自卑是時光抹不掉的。“阿姊……罷了，那我見些好玩的，便回來時與你說。”謝姝將手輕輕搭在謝瑩的手背上，拍了拍，嘴角上揚，小小梨渦淺淺浮現，真真是個俏皮女兒郎。

    ……

    踏青的日子如期而至，妙玉早早便替謝姝收拾好了衣袍，淡紫色長裳襯著謝姝的皮膚水嫩極了，她頭上簪著皇後剛送來的白玉步搖，一步一搖，高雅極了。“姑娘這身，怕是別家姑娘都比不過。”妙玉扶著謝姝，喜樂溢於言表，眉眼中都是興奮。

    “就知道拿我打趣，小心我早早給你找個人家嫁出去！”謝姝抬手刮了刮妙玉的鼻子，鼻頭一聳，“恃寵而驕！”

    妙玉一笑，憨態十足，挽著謝姝的手，親昵著道，“這不是因為姑娘寵我，換作別的主子，我哪敢啊。”扶著謝姝，以便她踩穩軟凳，好上國公府的馬車。

    那馬車上，鄭如嬰親昵地拉著謝姝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你也是，身子骨本就弱，還要跟著阿母一路顛簸，你啊，就是愛湊熱鬧！”謝姝一笑，靠在鄭如嬰的肩頭，語氣嬌嬌，“阿母——”

    鄭如嬰本就疼愛小女，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兒，心裏又是寵溺又是憐惜，“都到了可以許配的年紀了，還和阿母這麽撒嬌呢。”說著，鼻頭不禁一酸。

    謝姝輕輕在鄭如嬰的頸窩蹭了蹭，“我才不呢，在阿母身邊侍奉的日子本就手指頭可以掰扯得過來，您若把我早早許配人家，可又少了多少陪您的時日？”話落抬眸，明亮的雙眸上的小扇子忽閃忽閃，可愛極了。

    “我把你留身邊久了，到了黃花之年嫁不出去，你可不是又要怨我？”鄭如嬰輕拍謝姝的手背，滿眼的寵愛。“才不會呢。”謝姝哼哼，耍著小性子，卻也讓人心生歡喜，恨也恨不起來。

    ——郊外

    這皇家的踏青定是大場麵，皇帝帶著眾嬪妃從車上緩緩走下，身後還有一大批隨行的人，浩浩蕩蕩往百花山上走，一路上女眷們嘰嘰喳喳，熱鬧極了。

    百花山不似華山那般陡峭，倒適合女眷們攀登了，小橋流水，百花齊放，鳥兒齊齊往天上飛，魚兒左右撲騰，定是知道來了貴客，那花兒嬌豔，似與女兒家爭寵呢。

    “桐兒，等下別忘了去你姑母麵前侍奉，也好長長見識。”鄭如嬰拉著謝姝，語重心長。謝姝微微點頭，“知道了阿母，我會的。”她在鄭如嬰身旁呆了片刻便躬身告離。

    謝姝端莊大方走在路上，惹了不少人關注，畢竟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皇親國戚尊貴著，來人紛紛獻殷勤。“這謝家姑娘越發出挑了，真是女大十八變，美人樣啊。”禮部尚書夫人侍奉在皇後身邊，句句都是對皇後和謝姝的恭維。

    “本宮這侄女啊也是本宮看著一點點長大，小時候還不舍得她回去，留在本宮身邊養了些時日，現如今啊，想養在身邊這國公夫人可怎麽都不肯啊。”皇後拉著謝姝的手，眼中的疼愛都要溢出來了。

    玉貴妃端起茶杯，一口茶緩緩下肚，麵上帶笑，“也是，姐姐沒有女郎，自是對這親侄女疼愛的緊。說到這，我身邊啊，女兒郎多了，這腦袋也吵著疼，像月桐這般乖巧的女娘要是我自己的女兒郎，那也是舍不得放別人身旁養著的。”

    在坐的都是精明的，這話中夾槍帶棒，誰聽不出來？隻不過看看有沒有人接就是了。禮部尚書夫人輕笑，“貴妃真是說笑了，謝家姑娘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既說了親侄女，那又怎麽算別人呢？”她麵上雖帶著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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