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II

二十七 悲歡(1/3)

    有時,越是不能相見的人越是容易相見。

    狹路相逢,終是不能幸免。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室內尚好的古董香爐內的檀香燃得飄渺,喃喃念著,明晰麵龐平靜似水,神色淺淡,一手摸著晚晚的毛發,一手執著經書,獨自一人的屋內,倒顯得頗有禪意而孤寂。

    “擋著我做甚麽,你們不讓我進,我今天還偏要進去不可了!”

    忽而,吵吵鬧鬧的吵雜聲陣陣傳自樓上,隻見樓下一眾警衛皆攔著,可到底是撒潑的女子更甚一籌,蕭念梳一襲香衣,極好的做工,身上的旗袍叫人一瞧便是出自名家之手,麵料垂感甚好,旗袍衣襟上那幾朵牡丹如鮮活得如初盛開一般美豔絕倫,襯得她此番趾高氣昂的動作更是懾人幾分。

    這是趙公館的中院,上等的位置,蕭念梳站在月洞門外望進去,那裏頭三層樓的小洋房紅磚瓦房,特別是一樓房簷的設計極是精妙,大氣磅礴,那一樓的柱子都像是從歐洲根根空運過來的。

    “就這兒吧,跟你們大爺說,我就住這兒了,那偏院根本不是人呆的,那麽潮濕,一點兒都不像樣。”

    咕噥抱怨了幾句,蕭念梳鳳眼一挑,又是打算浩浩蕩蕩地闖進去:“我倒要看看,這裏住著菩薩還是觀音,怎麽就那麽守備森嚴,我還就不信了!”

    “小姐,還是別進去了,你看這裏頭陰森森的,咱們還是等風風光光嫁進來的時候讓大爺給咱們修整塊地方出來吧,趙家又不缺錢。”在旁的丫鬟自小跟著蕭念梳,瞧著中院裏頭荒蕪得緊,好些個植物都枯了,像是無人打理許久了,她再不懂亦知不吉利。

    然偏生蕭念梳是個急性子又是平素心高氣傲之人,一群看門的憑什麽擋著她的去路,她好生氣惱,終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推開了幾人衝了進去:“都給我滾開!”

    他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隻隱約眼一糊,瞧見一個白影倏地撲了上來,衝著蕭念梳裸露在矜貴的高跟鞋外的腳踝而去,隻聽得蕭念梳一聲淒厲慘叫,狠狠甩開了那團白影,厲聲道:“啊!好痛——什麽畜生!待我瞧瞧非撥了你一層皮!”

    “喵喵喵……”

    那團白影極是矯健,被蕭念梳下意識一腳甩開竟是一個縱身,跳到了月洞門旁的大棵枯樹枝幹上,舔了舔自己的腳,尖銳的嗓音輕輕低吟著。

    “誰喊我的晚晚是畜生?”

    本是不欲出來的,她在裏頭清淨得很,自明家出事後,她已好大段時間都吃著齋飯素食,倒也習慣了無人打擾的日子,平日裏也是看看經書,或是提筆抄經,心緒亦漸漸平靜似水,隻是這日,門口忽然傳來吵鬧聲一陣陣的她倒也是懶得理會,卻不料晚晚這個好熱鬧的性子徑自奔了出去,她趕忙跟著,卻聽到一個高傲尖細的女聲這番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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