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開拓(1/5)

    孩子都大了，自己也住上新樓房了，日子一天比一天舒心了。餘斌母親餘老太太一直尋思幹點什麽。養了六個子女，半輩子確實辛苦，如今子女都已長大成家，餘老太太明確表示誰的孩子都不管看，放飛自己，怎麽高興怎麽來，活好未來每一天。

    餘老太太平時不抽煙，不喝酒，不耍牌，唯一愛好就是數錢，攢錢，算計錢。也正是由於她平時過於算計，才使自己的孩子們比同時代，同等收入的家庭提早過上了體麵的生活。

    如今孩子們都出息了，各家過得都不錯，老人家省心了，可內心總覺得整天感覺沒著沒落的。左思右想餘老太太終於悟出了其中的緣由，人一旦幹慣了活兒，突然停下來並不一定是好事。它就像疾馳的車輪，突然刹車，不是車損就是人亡。所以人必須要有個營生，才能在漫長無聊的人生中支撐自己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否則就是整天渾渾噩噩的混吃等死。

    餘老太太沒文化，在識字班認識幾個字，大道理不懂，但她懂得開心最重要。大半生一直為老伴、孩子活著，現在她要活成自己！

    但到底怎樣才叫解放自己，放飛自我呢？其實餘老太太自己也搞不清。自從三兒餘斌出錢給他和老伴雇了保姆以後，餘老太太整天無事可做，她總感到渾身不自在，沒事就往街上跑，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反正就是心煩意亂，漫無目的。

    一天，餘老太太正在街上閑逛，一張案板大的招商廣告吸引了餘老太太的眼球。盡管她大字不識幾個，但招商二字餘老太太還是認識的。於是，她叫附近放學路過此地的一名中學生幫她了解廣告內容。中學生大致看了一遍內容告訴餘老太太：“製刀廠停產多年，現在正在進行內部調整改製和人員分流，為了給剩餘員工按時發薪，工廠決定對外出租臨街廠房，以搞活經濟，滿足留守老職工的日常開支。

    中學生念完，轉身走了。餘老太太站在原地一臉蒙圈。她原本打算在家門口附近開個小鋪或小超市什麽的，可惜周圍現在都變成了樓房，沒有合適的房子供選擇。如今看來房子是有了，可惜就是太大了。一間廠房少說也得幾百米，人家整體出租不分割零租。這個餘老太太可愁壞了。要那麽大地幹嘛呀？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她三兒子現在是富人，根本不在乎為哄母親開心投資租廠房的那幾個小錢兒，關鍵是廠房麵積太大，餘老太太一時想不起幹什麽。

    回到家餘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床邊，準備湊到丈夫身邊，打算先跟老伴磨嘰磨嘰。餘老爺子見老伴今天這麽早就回到家，而且顯得神神秘秘的，料定是自己的老伴一定是在街上聽到了什麽新聞奇事，擔心正在客廳看電視的保姆聽見後在街坊鄰居麵前亂傳閑話，製造矛盾和是非，老頭往外看了一眼，用手示意老太太先別說話：“小畢，關上電視去買菜吧。”“好，阿姨回來了這沒我什麽事，我上街了。”保姆小畢答應道。

    隻走了保姆，餘老太太異常高興，她開始給老伴講述剛剛的所見所聞。

    “屋裏就咱倆，你還那麽小聲幹嘛？大點聲，我耳背不知道哇，誠心是不是。”餘老爺子嗔怪道。

    “好，我大聲告訴你。原來咱們胡同裏的那個製刀廠倒閉了，現在正在出租廠房。”餘老太太毫不示弱大聲對著老伴說。

    “早就停產多年了。怎麽著找小斌子把人家廠房買嘍。”餘老頭一臉的藐視。“人那可是國企，房子和地可都是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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