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救不了他

第42章 救不了他 “哥哥，”溫婉聽到動靜，起身站在門口相迎：“今日出診順利嗎？” 雖然她已經恢複記憶，知道薑寧不是自己的哥哥，可過往五年他們一直像兄妹般相處，而且她不願去細究薑寧陪在她身邊的真正原因，隻需要知道他不曾被溫晗收買，除了當初替溫晗算命，再沒為她做過任何事情就行。 而他們就做一輩子的兄妹，真的挺好。 “順利，”薑寧把手中的藥包擱在桌上，又從懷中掏出特意從糕點鋪買來的糕點：“這是雅食軒剛出爐的梅花糕，你試試看味道如何？” 溫婉心中一暖。 因為喝藥，她嘴中總是苦澀著，沒什麽胃口吃東西，於是薑寧但凡外出，就會帶些甜而不膩的糕點回來，讓她墊墊肚子。 而且，也不會落下紅豆的份。 溫婉拿起一個梅花糕，放在嘴裏邊細細吞咽，邊問道：“哥哥，出診既然順利，你為何還是不開心？” 薑寧微怔，將手中的麥芽糖遞給李依婉，而後輕輕一笑：“我以為我掩飾得很好。” 朝夕相處五年，溫婉又不瞎，怎麽可能瞧不出他的情緒？她沒有多解釋，隻繼續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的眼中，帶著擔憂，顯然是心中有所揣測，而這猜測，必然跟李曜有關。薑寧原本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見她這般模樣，當即打消了念頭。 “沒有，就是碰見一個可憐人。” 她這般在意李曜，必然會受“南柯一夢”的影響，為了她的身體，他不能將李曜的病情告訴她。 但，他也不能完全不管。 “我明日得出一趟遠門，走之前會將食物等準備好，你好好帶著紅豆呆在家中，等我回來。” 溫婉點頭：“好。” 雖然知道他不會毫無緣由就出門，可他既然沒說理由，她便也不多問。 次日，薑寧早早起床，買回糧、麵及禦寒的衣物，又讓受過他恩惠的老實人多多看顧他們母女，這才動身出發。 他們落腳的城鎮，離京都並不算遠，策馬疾馳一天一夜，便入了京都的城門。 許是受惶恐不安的朝堂影響，城內氣氛凝重，百姓們個個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沾上滿腦門官司。 薑寧隨手揭下一張皇榜，順利進入宮城，見到李曜。 短短幾十天時間，李曜已瘦得脫相，像是感知到什麽，他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床畔的薑寧，淡淡一笑。 “朕就知道你會來。” 薑寧垂著眉眼，靜靜看他：“可我救不了你。” 這個世上，唯有心病，是真正的無藥可醫。 李曜轉眸，看向侍立在不遠處的冷遇。冷遇從不遠處的桌案上拿過一卷明黃色卷軸，恭身遞到薑寧麵前。 薑寧不明所以地展開，見是李曜的親筆手諭，他任命他為丞相，輔佐下一任君王。 “朕知你無心權勢，可阿婉母女的身份特殊，即便朕給他們留下足可敵國的財富，也不見得能徹底護她們周全……畢竟，唯有站在高處，方能隨心所欲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