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野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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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看著殿賬垂下的氈簾沉沉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
她在心裏回想當時的情形,料想傷口應該不深,但仍是放心不下。
就在這時,兩個侍女掀起了氈簾,芙雅同一個肩挎藥箱須發花白的老人走出來,低聲用北疆語討論著什麽。
雲姝在一旁等著,待芙雅送那大夫離去後返回,她連忙上前道:“哈敦,殿下他怎麽樣了?”
“大夫看過了,隻是皮外傷,沒什麽大礙。”芙雅見她臉色焦急,不覺微笑說,“站在外麵做什麽,進來吧。”
“是。”
正要入賬,身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見一個紫衣的少女匆匆翻身下馬跑過來,竟是塔塔爾。
“拜……拜見哈敦。”塔塔爾氣喘籲籲的,連片刻都未停歇便彎腰拜見,“聽說殿下受傷了,傷到哪裏了?傷得重不重?看過大夫了嗎?”
“沒什麽打緊的。”芙雅簡單回應。
塔塔爾神色這才緩了緩,看見雲姝,神情有些不自然,連招呼也沒打就轉開頭去了,雲姝想要問候一句,也隻好尷尬地咽回肚裏去。
兩人隨芙雅進賬,顧欽玦坐在床榻上,他左肩行動不便,打著繃帶,正由侍女穿上外袍。
雲姝視線觸及他的傷口,不知是不是愧疚作祟,心口疼得要死,難受得都忘記要先拜見。
“殿下,我帶了些藥……”塔塔爾正要打開身上的背包,顧欽玦突然站起來說:“你跟我出來一下。”而後二話不說拉她出賬。
雲姝錯愕地望著他們離去,不久聽見殿賬外傳來塔塔爾的辯解,然後辯解變成了哭訴,隻是隔著殿賬聽得不真切,他們說的又是北疆語,因而雲姝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芙雅道:“坐吧。”
“謝哈敦。”雲姝靦腆地道,就著小桌在她對麵坐下。
芙雅親自給她倒了一杯奶茶說:“乞爾帖恐怕是不會放你走的,可能要勞煩你在王庭多呆些時日了。”
“沒關係。”雲姝道,“多謝哈敦與殿下今日傾力相助,此番恩情秦歡沒齒難忘,來日一定報答。”
芙雅隻是笑笑。
兩人再無話聊,對坐難免尷尬。
雲姝默默端起金盞喝茶,濃滾的奶茶是鹹味的,她在塔塔爾家喝過一回,如今仍不太習慣這種口味,隻小小抿了幾口。
“秦姑娘的父親是做什麽的?”芙雅突然問。
雲姝本想說隻是個農民,但如今她會武功的事已經暴露,原來瞎編的身份也已經作廢,再撒謊估計隻會惹來反感,還有無可挽回的防備了。
她取舍間,隻簡單回答:“是朝中的官員。”
“那秦姑娘一個女孩子家,是怎麽學會這麽高的武功,又是為什麽來北疆的?”芙雅金色的卷發襯得她雪白的肌膚熠熠生輝,深藍的眼睛裏倒映著的是趨於柔和的銳利。
“我……我從小身體不好,便隨師父學武,至於來北疆,是因為……因為想找家中的二哥。”
這樣也不算撒謊吧,她的確是想找慕雲崢來著,隻是一開始並不是這個緣由罷了。
芙雅自然知曉雲姝隱瞞了許多,她原本就不指望雲姝對自己說出全部真相,當下隻是曖昧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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