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重大發現(2/2)

    “顧淳……”用手指著桌上的文件，趙仙兒眼神晶亮，“笑笑，錯了，一定是錯了。”

    “你說什麽呢？”

    “你看，”一邊將文件拿起來，趙仙兒一邊起身，拉著溫笑笑去牆邊，牆上掛著的是顧淳的一幅字，“文件上，顧淳簽名用的是行草，牆上的字也是行草，‘不近惡地，不問邪事’，這是顧淳親筆所寫書。你看他落款印鑒處的簽名……”

    聽著趙仙兒的話，溫笑笑將文件拿過來，對照著那幅字上的簽名看。

    溫笑笑對書法研究不多，但也隱約能看出些不同。

    “似乎是不太一樣。”

    “當然不一樣，”趙仙兒篤定道，“牆上的行草，顧淳兩個字寫的行雲流水，沉穩中不失輕便，似散還續，剛柔相濟，一氣嗬成，能練這一手字，至少得有七八年的功力。可是文件上的簽字，卻差了很多，臨摹的痕跡很重，雖有其形，但卻少了那股神韻，更沒有那股一氣嗬成的勁兒。我敢肯定，寫這些文件的，和寫那些書法作品的，不是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

    “你還記得我最初見到顧淳的時候，說他表裏不一，和其字表露出的氣質不符嗎？笑笑，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死在《洛神賦圖》展廳的那個的確是顧淳，但是，死的那個，卻不是我們見到的那個。”

    大約從畫展一開始，顧淳就已經被人頂替了，他們看到的，不過是個偷梁換柱換來的“贗品”。

    溫笑笑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說，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假顧淳？”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我初看顧淳，就覺得他表裏不一；也能解釋為什麽文件上的簽字，和牆上的書法大不相同；更能解釋為什麽一個死了的人，會出現在方媛家外，被我撞見。”

    趙仙兒的猜想很大膽，溫笑笑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是，細細思量，趙仙兒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他們看到的顧淳，和死的顧淳，根本不是一個人，這不但能解釋了趙仙兒說的那些，還能解釋很多其他的問題。

    比如，薛文遠的屍體被拋到清河公園的那天，是誰開走了顧淳車庫裏的越野車？比如，為什麽在鄒小敏家，《洛神賦圖》展廳，以及薛文遠的拋屍現場，都會有同樣的半個屬於顧淳的腳印？比如，為什麽會有人連夜通知楊彩華薛文遠的死訊，讓她到警局鬧？再比如，為什麽能有人那麽容易的炮製洛神殺人的假象？

    很多以前疑惑不解的事，似乎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隻是，溫笑笑想不通一件事。

    “不論是從顧淳的檔案，還是沈硯書的交代的顧淳與單存的父子關係中，都沒有任何的線索顯示，顧淳有個雙胞胎兄弟。如果我們見到的顧淳是假的，他如何能以假亂真？”

    整容，為自己換張臉……這不是不可能，可是時間成本太高了。

    他們是不是還漏掉了什麽？

    一時間，溫笑笑想不通，她索性也不再去想，直接上前將牆上的畫摘下來，她快速開口。

    “仙兒，咱們先回警局，做筆跡鑒定。”

    一邊說著，溫笑笑便一邊帶著趙仙兒往外走。

    可才到辦公室門口，溫笑笑的手機就響了，她接起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聲音，“笑笑，剛剛已經重新看過顧淳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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