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陳長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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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動作不是馬上立刻停下，是一下子減慢到快要停下，然後是非常慢的，沒有意識的漸漸停止。他的目光釘子一樣落在茹娘的臉上。吳惠瞧得分明，心中的猜測有了確定。
吳惠試探的問：“陳長老？”
受驚的野貓，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吃驚的喪家之犬，隻比天生的野狗多一份記憶，就如他頭上的飾品——聚靈的飄思頭巾，在他的驚恐之下顫抖。
被叫破、身份的陳長老，忘記了茹娘還在當場，他想逃，不顧當場的聖人也要逃。哪怕自己頭上百會穴那裏的靈念還在，他也要逃。黃昏乾坤甩手打出一道靈力，將陳長老的靈珠封閉，這才讓陳長老醒悟，他想要逃，隻不過是想想。
“你是誰？”陳長老問吳惠。茹娘顫巍巍的上前，推開吳惠問那陳長老：“你是陳樂？”
陳長老馬上低頭側過身不讓茹娘看到他。這樣的動作也算是坐實了他的身份。
黃昏乾坤揮手示意小廝侍女離開，自己退到一旁，閉目打坐。
茹娘抓、住陳長老的衣襟，狠命的拽、扯，哭喊著。“你是不是陳樂，你說！你到底是不是陳樂！快說呀！！”
被搖搖晃晃的陳長老，一直不肯抬頭去看哭喊著的茹娘，更不敢讓茹娘看到自己的臉，好似沒臉見她一般，隻是躲。兩個人的拉扯，吳惠露出的悲傷，黃昏乾坤全部看在眼中，當然清楚此人是自在門大難中幸存下來的人。
吳惠說：“陳長老，我是吳惠。你不要有什麽擔心，現在沒有人再追著我們自在門了。”
陳長老還是不肯出聲，尤其是聽到吳惠自稱時，一點的驚訝都沒有。接下來他任憑吳惠和茹娘如何說，他都不肯認下自己曾經的身份。
下麵的交流會還在進行，黃昏乾坤自作主張的替吳惠買下好幾件魂器。這邊的三個人還在僵持著，陳長老就是不肯出聲。
吳惠說：“陳長老，我知道你沒有忘記自在門，要不然你也不會還留著那件搖鈴。我清楚的記得這是師父親手為你打造的，是你加入自在門得到的第一件禮物。”
茹娘鬆開手，癱坐在地上。陳長老跟著坐下，還是低垂著頭。這時黃昏乾坤說：“當年自在門一事我也有所耳聞。其中最讓我記憶猶新的，就是那些出賣宗門的自在門弟子，他們的下場據說很可悲。沒有得到許諾中的寶物，反倒是被殺了滅口……”
陳長老起身跪下，重重的叩頭。這一個動作立時讓吳惠明白了。
“陳長老你竟然！！”
終於，陳長老說話了。
“不錯。當年的那些人裏就有我一個。是我運氣好，逃了出來。這些年來我像隻老鼠一樣躲著他們也躲著你們。尤其是你吳惠，我知道你去了寒燈山，還成了神靈官，也知道你一直在追著當年的事不放。所以我從老鼠變成了蛆，跑到最陰暗、最肮髒的地方看著你，希望你永遠也不會找到我。”
“那我死在離魂岸的事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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