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鍾家老夫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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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過。”徐柔柔撇了撇嘴，她倒要看看，這五小姐是有多少本事。
鍾老爺這才想起他這個五女兒有一手醫術，能讓沈公子欠她一個人情，醫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病急亂投醫，他趕緊讓開老夫人身邊的位置，讓蕪瑲去診斷。
伺候老夫人的秦嬤嬤信服徐柔柔的話，她抹了一把臉，渾濁的眼睛盯著蕪瑲，隱約露出幾分嫌惡，“五小姐，你從未學過醫術，還是別添亂了。”
蕪瑲也不管她，隻是看向鍾老夫人，“祖母，我能給您看看嗎？”
隻要眼前的人鬆了口，秦嬤嬤就算是再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有著近五十年閱曆的老夫人眼神極其銳利，透露著淡淡的威壓，被她注視著，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蕪瑲也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卻還是堅持與她對視。
鍾老夫人淡淡道：“蕪兒好像變了不少。”
鍾老夫人對這個孫女印象很淺，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畏畏縮縮。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之中，蕪瑲總是躲在眾人身後，別扭地抓著衣角，不敢看人，鍾老夫人問她幾個問題，她扭扭捏捏地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完整，眼睛一直盯著地麵，像是要盯出個洞鑽進去藏起來一般，看都不敢看她。
鍾老夫人也覺得這個孫女可憐，可看她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來氣，給了她幾個機會，鍾蕪瑲一個都沒抓住，還以為老夫人是在為難她，差點哭了出來，鍾老夫人心中的那點憐憫也就煙消雲散了，她那麽多孫女，也不差這一個。
自己立不住，別人做什麽也沒用。
與記憶中對比，臉還是那張臉，身段也還是那個身段，卻不知為何順眼了許多。
蕪瑲心尖一跳，這是她穿越過來第二次有人問她這個問題了，極速跳動的心很快冷卻了下來，她垂眸回答道：“人都是會變得。”
楚姨娘都沒發現，鍾老夫人與原主並不親近，也肯定發現不了。
鍾老夫人擺擺手，不置可否道：“你不是要看，那便看吧。”
秦嬤嬤不讚成道：“老夫人，五小姐不通藥理，若是……”
話沒說完，便被鍾老夫人打斷，“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差還能差到哪裏去，無妨。”
秦嬤嬤又開始掉眼淚，鍾老爺眼圈又紅了。
除過蕪瑲和徐柔柔主仆，這一屋子人中，最淡定的竟然還是鍾老夫人，身患絕症的是她，最從容的也是她。
“那我開始了。”
中醫講究的望聞問切，西醫講究的是視觸叩聽。
蕪瑲輕壓老夫人的腹部，即便是隔著兩層衣料，手下的皮膚依舊燙人得可怕，少說也有三十九度，可鍾老夫人卻還能忍著這份痛苦安慰別人，這份心性和氣度，蕪瑲佩服得不行。
秦嬤嬤隻是說老夫人腹部疼痛，卻沒有說出具體是哪一部分疼，這便需要蕪瑲自己來判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