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們管過我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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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們管過我嗎
楚姨娘發了話，就是蕪瑲再不情願，也隻能憋在心中。
她彎了彎小粗腰，低眉順眼道：“爹爹莫氣了，女兒知道錯了。”
見她這十分不走心的認錯，鍾老爺心中氣得更厲害，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差點沒把舌頭給燙掉，憑借著在外打拚多年的閱曆維持住了神情，勉強沒有在他這一屋子鶯鶯燕燕前露了醜。
鍾老爺重重地放下茶盞，“好，你既然認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在了哪裏？”
我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有錯好吧！蕪瑲剛想頂嘴，碰到了楚姨娘憂心的視線，又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唐姨娘催促道，眼中是不懷好意，“五小姐，你快說說啊。”
蕪瑲一言不發，全當沒聽到，沉默是她最後的底線，說出自己錯在哪裏是不可能的，她，蕪瑲，一點錯都沒有。
“你這逆女！”鍾老爺氣得渾身發抖，隨手拿起茶盞向蕪瑲扔去。
“蕪兒！”楚姨娘美目睜大，那裏麵可是滾燙的水，萬一傷了蕪兒……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蕪瑲望著朝自己飛來的茶盞，下意識地靈巧地往左一跳，可她忘了，這不是她原來身輕如燕的身體，這具身體，哪裏都和靈巧扯不上邊。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了，茶盞在她腳邊綻開，茶葉濺到了裙擺之上。
媽的，蕪瑲爆了粗口，這可是她剛買的衣服！
“蕪兒，你怎麽樣？沒有被燙到吧。”楚姨娘跑了過來，眼中含淚，在她身上上下摸索。
與她關切的目光對上，蕪瑲心中一暖，反握住她的手，“姨娘，我沒事。”
“真是母女情深啊，”唐姨娘偏頭看著她們，“楚姨娘，你可太縱著五小姐了，縱得她無法無天了，才做出這種蠢事來。哎呀，不過女兒像娘，楚姨娘這樣，五小姐怎麽樣我都不奇怪了。”
唐姨娘是明擺著嘲諷她倆，一點都不擔心有人為她們出頭。
安夫人本就不喜歡這對母女，其餘妾室也不可能為了她們得罪正得意的唐姨娘，老爺就更不用說了。
要是擱到以前，楚姨娘柔柔弱弱地掉兩滴眼淚，老爺說不定就心軟了，可現在，就憑著楚姨娘這像雞蛋一樣光不溜秋的頭，就是哭死了，老爺也懶得理她。更何況五小姐還闖了這麽大的禍。
痛打落水狗，可是她的長處。
蕪瑲握緊拳頭，說她可以，說楚姨娘就太過分了。
她深吸一口氣，銳利的目光直視唐姨娘，“唐姨娘可否直言，蕪兒到底做了什麽蠢事？”
“你哪裏來的膽子和徐醫官比醫術？若是惹惱了徐醫官，她撒手不願意管了，老夫人可怎麽辦，五小姐，你該不會是誠心害……”
“唐姨娘！”話沒說完，安夫人便揚聲警告道。
唐姨娘心不甘情不願地住了嘴。
蕪瑲握著楚姨娘的手，駁斥道：“唐姨娘，你怎麽就知道我不行呢？”
“哈，”唐姨娘笑了，“你在府中長大，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你連醫術都沒學過，還能比得上人家徐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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