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孩子是死是活？

謝靈均雙手環胸，冷漠地看著方朵餘說，“你以為呢？” 方朵餘搖著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柏寒不會留下我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會將我困在這裏。一定是你，是你想這樣折磨我。” 眼淚不斷的從方朵餘的眼眶裏湧出來，讓眼前的謝靈均都有些模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們這麽恨我？方婉琰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麽要將她的死歸在我的頭上？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麽她是天之驕女，而我就這樣不堪？” 謝靈均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方朵餘崩潰。直到方朵餘說出方婉琰三個字，謝靈均的臉色頓時變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方朵餘，一字一頓的說，“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餘的，如果沒有你，我的婉琰怎麽會出事？婉琰的爸爸怎麽會撒手人寰？” “方朵餘，我要你活著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成為噩夢，我要你為你的苟且偷生付出代價！”謝靈均衝著方朵餘吼著，表情都扭曲了。 方朵餘一臉倔強的看著母親，毫不示弱，“我絕對不會讓我的生活變成一場噩夢，我也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謝靈均陰惻惻笑著說，“那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有用。” 謝靈均離開沒有多久，心理壓力巨大的方朵餘開始大出血，從監控裏看到這個景象的謝靈均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看到自己大出血，方朵餘甚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或許孩子就應該這樣離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帶著這樣的想法，方朵餘倒在洗手間的地上，很快地磚上就蔓延出許多鮮紅的血。 就在方朵餘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有人闖了進來，方朵餘被送往了醫院。 期間方朵餘曾醒過來，她看到很多刺眼的燈光，耳邊還有人在說話。似乎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說，“堅持住，用力！” 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人在叫著，“產婦大出血，準備血漿進行輸血，並安排順轉剖！” 在此期間她好像還聽到了母親謝靈均的聲音，她依舊惡狠狠的說，“方朵餘，你好好記住現在的感覺，記住你瀕臨死亡的感受。我倒要看看你會愛這個差一點害死你的孩子，還是會恨這個孩子。” 方朵餘動了動嘴想要反駁，可是卻怎麽都沒有力氣將心裏的話大聲的吼出來。 耳邊的嘈雜聲漸漸地消失了，刺眼的光亮逐漸被黑暗吞噬，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方朵餘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疼痛襲遍全身，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經癟了下去，原本在肚子裏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阿朵，你感覺怎麽樣？”穆清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方朵餘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痛……” 穆清和滿是關懷的說，“醫生說傷口恢複的不錯，得好好補充營養，我給你做了營養餐，你是現在吃還是過一會兒再吃？” 方朵餘搖了搖頭，掙紮著問，“孩子……孩子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