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陰胎

第一卷 第八章 猝死(1/3)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小寶總算是累了,又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我半宿沒有睡好,也不敢疲勞駕駛,所以準備在家補半天瞌睡,等中午過後再出車。

    剛睡著一會兒,就聽樓道外麵鬧嚷嚷的,好像出了什麽事情。

    我困得不行,也沒有在意,拉過被子,蓋住腦袋,繼續呼呼大睡。

    中午醒來的時候,我的精神總算是好了許多。

    扭頭看向嬰兒床,小寶還沒有醒,距離昨晚到現在,已經八九個鍾頭沒有進食了,這對一個剛剛出生幾天的嬰兒來說,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起床洗漱,換了件幹淨的衣服,戴上黑框眼鏡,準備出門跑車。

    從今天開始,奶粉錢又是一大筆消耗,作為家裏的男人,我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擔。

    走出家門,抬腳就踩在什麽東西上麵。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黃紙,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死人錢。

    沿著樓道走下去,發現樓道上灑落著不少黃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扔在樓道上的。

    我原本還以為是惡作劇,誰知道剛走出底樓,就聽見哀樂聲聲,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圍聚在一起,正在搭設靈堂。

    旁邊停著一輛小貨車,上麵貼著“殯葬一條龍”,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小夥子,正在往外搬花圈。

    我又不是傻子,一看這陣勢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去世了。

    聯想起早上門外鬧嚷嚷的,以及樓道上麵的那些黃紙,難道是跟我們住同一單元的鄰居去世了?

    我們所住的是以前的單位樓,左鄰右舍的好多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鄰居,我走進人群,想要看看誰過世了。

    “李大爺,這是誰過世了?”我走過去,看見住在底樓的李大爺,遞給他一支煙。

    李大爺還穿著晨練的小背心,看樣子剛剛從外麵晨練回來。

    他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靈堂裏麵,麵容悲戚地說:“劉婆婆走了!”

    我剛把煙含在嘴裏,還沒點上,冷不丁聽見這個消息,嘴裏的煙都飛了出去:“什麽?!劉婆婆走了?!”

    劉婆婆就是住在我家樓上的老鄰居,昨晚老婆還說讓我去找劉婆婆,托她女兒給我們捎點澳洲奶粉回來,我這還沒去找她呢,她怎麽就走了呢?

    我跟劉婆婆關係不錯,乍然聽見她過世的消息,心中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難過。

    在我的印象中,劉婆婆老伴走得早,女兒又在澳洲,她獨自一個人生活了十多年,但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從未住過醫院。而且她還是這一帶晨練團的積極分子,每天清晨,都要跟隨晨練團出去鍛煉身體,隻要不是特別惡劣的自然天氣,她這個規律幾乎是風吹不改,雷打不動的。

    我重新抽出一支煙點上,問李大爺:“劉婆婆是怎麽走的?”

    李大爺一臉難過地說:“劉婆婆跟我都是晨練團的人,每天都一起出門鍛煉,這個習慣已經保持了十多年。但是今天早上很奇怪,我等了很久,也不見她下來。我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於是給她電話,沒人接聽。我放心不下,又上樓去敲她的房門,卻一直都沒有人回應。實在沒有辦法,我就打電話叫了個鎖匠,解開了劉婆婆家裏的門鎖。我和鎖匠進去的時候,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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