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地重遊(1/2)

    “孟爺爺的身體在你離開後就一年不如一年了，”陸子慕歎息，“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多去看看他老人家。"

    “嗯。”

    “說起來在我們那群孩子裏，孟爺爺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他打開車門，“果然成績好的更受大人們的喜愛。"

    她苦笑，怎麽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隨後也跟著上了車:“但是我到底還是讓孟爺爺失望了。”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車門，仿佛在尋求一種安慰。

    失望?坐在駕駛座上的陸子慕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不，誰也沒想到她會選擇一聲不吭的出國，否則，他也不會直接報了普勝。

    真正失望的人是他，在知道季昭昭報出國，他有多絕望。

    就在那一天，他弄丟了季昭昭，一丟，就是五年。

    “季昭昭，你出國的這些年孟爺爺不止一次向我問起你，”他朝她笑了笑，看到她的手指漸漸放鬆才繼續說，“孟爺爺一直以為我是最應該知道你行蹤的人，可笑的是，在你離開的第一年裏我竟然也這樣認為。”他後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麽愚不可及，“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季昭昭。”

    因為你已經回來了，就在我的眼前，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悄悄溜走了。陸子慕心中暗想。

    “對不起，”季昭昭輕聲道歉，“當時，我真的隻是，沒有任何心情。”父親的突然去世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她隻想遠遠地逃開，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呼吸不一樣的空氣，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國療傷。

    “我知道，季昭昭。”陸子慕低聲安慰，“所以，沒人怪你，你不用感到歉疚。"

    錯的人不是她，這麽多年，想起當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曆程，與其說他對她有著憤怒，倒不如大方地承認，那些憤怒都是遷怒。他憤怒的人由始至終都是自己。

    在華致的婚禮上看見她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他隱忍了這麽多年的東西，在那一刻，終於克製不住地噴湧而出。

    "可是，”她看向他，彎彎的眼睛，蘊含著淡淡的忐忑，問，“為什麽你之前會……”對我那麽冷漠。後麵的話，季昭昭沒有說出口。

    車子穩穩地前行，車速並不快。車窗開了一半，冷風灌進來，季昭昭長長的頭發被吹得飄起來，茉莉花的洗發水香氣在空氣中飄散開來，很好聞。

    陸子慕的表情柔和了些許，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看起來過得太好了。”她露出詫異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相信。

    他接著說:“難道顧青沒有告訴過你?我起初過得並不怎麽好,而你，似乎過得太好了，可能是我心理不平衡了。你知道，一個人的劣根性即使過了四五年年也是很難完全摒棄的。”

    季昭昭聽完他的話，愣了好一會兒。她實在無法想象，陸子慕，怎麽可能還會有什麽劣根性。但是很快，她想起了高中時陸子慕的惡作劇。

    他會在放學之前偷偷將她的作業藏起來，然後一臉淡定地坐在一邊看著她到處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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