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朋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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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昭早上醒來的時候，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她掀開被子下床，陸子慕見她醒了也睜開了眼睛。季昭昭本來想趁他還睡著探一探他的體溫，剛伸手就見他睜開了眼睛，她反倒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有片刻的尷尬。陸子慕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輕聲道:“燒已經退了。”
“嗯，”季昭昭放下心來，“那就好，阿姨等會兒會過來的，我要……“你要走了?”陸子慕打斷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聲音裏的急切。他的臉色還有點蒼白，眉頭微微蹙著，卻一如既往地英氣。
“我今天還要上班。"
陸子慕不說話了，隻是深深地看著她，看得季昭昭心裏發慌。一陣沉默過後，陸子慕突然問:“你下班後會過來嗎?”
季昭昭好半天沒明白，他問她會不會過來?那到底要不要過來呢?
他不是不待見她嗎?他不是不想看見她嗎?他不是很討厭她嗎?為什麽他的語氣聽起來卻像是希望自己過來呢?
"你下了班過來吧。”他開口道，字字篤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於是，季昭昭那句“我就不過來了吧”愣是被堵在喉嚨裏。她想說不過來了吧，誰知陸子慕根本不給她機會。
“那就這麽說定了，季昭昭，下了班記得過來，我等你。”誰說定了?誰跟你說定了?明明就是你一個人在說嘛!季昭昭愣愣地出了病房，完全不知道陸子慕在想什麽。
季昭昭走後不到半個小時，陸媽媽就來了，還帶了兩份早餐。陸媽媽笑眯眯的，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她推開病房門，卻發現裏麵隻有自家兒子懶懶地躺著，若有所思地盯著天花板。
陸媽媽“咦”了一聲，問:“子慕，昭昭呢?”"走了。”
“走了?”陸媽媽聲音很是失望，念叨道，“我還給她帶了早餐呢，她怎麽就走了?”
陸子慕洗漱出來的時候陸媽媽又問:“你怎麽不留她?”
陸子慕沒說話，徑自打開盒子，左手拿起筷子吃起來，良久才說了一句:“她上班去了。”過一會兒又接著說，“她晚上還會過來。”
陸媽媽跟眸亮了，灼灼地看著一臉淡定的兒子，問:“她守了你一夜?”守了一夜?陸子慕搖頭。季昭昭昨晚睡得極好，反倒是他，因為身邊有她，一夜無眠。她的呼吸聲時時刻刻都在驚擾著自己，告訴自己，她近在咫尺，再也不是遠在天邊。這種心情,沒人會懂。
“是我守了她一夜，”陸子慕解釋道，“我一夜沒睡，她睡得很好。”陸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麽會一夜都沒法人睡，她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兒子和以前是大不相同的，從陽光到消沉，再到振作，然後又頹廢，最終成了現在這副冷淡沉穩的模樣。陸媽媽看著他一路走過來，從沒有半句責備。自己的兒子,她最清楚不過，是個死心眼，怎麽說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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