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角色互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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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昭無力的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無法動彈。腦袋空茫茫一片，她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迎麵走來，女孩子對身邊的男生吼道:“喂，我說你別總打擾我上課，行嗎?你總是那麽吵，話那麽多，不怕變成一個怨婦嗎？”
男孩子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哎，做你同桌真是辛苦啊，規矩那麽多。”
“那你和老師說調座位去呀。”女孩子噘著嘴，顯然很不屑。
“別、別、別……我樂意!我改還不行嗎?”男孩子討好地哄著。“這還差不多。”
他們漸漸走遠了，季昭昭卻還站在原地。一陣冷風拂過，臉上有冰冷的涼意，她猛然間回過神來，用手抹了抹，卻抹出冰涼的水漬。
他們以前不也是是這樣的嗎？那麽的開心快樂，無憂無慮，以前的季昭昭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以前的陸子慕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以前的陸子慕從來都舍不得這樣對她。
他們以前是什麽樣子?在他們同桌之前是什麽樣子?
季昭昭的話很少，而陸子慕的話很多，多到讓人都覺得聒噪的地步，從早到晚都是他的聲音;黎月的聲音很冷，而陸子慕的聲音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季昭昭幾乎是不笑的，而陸子慕的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
而如今的他們，就像是交換了角色，回到同桌之前。五年光陰，一切都變了，物非物，人非人。過去的，都過去了;錯過的，就錯過了。
未來，我們還是會等著它慢慢到來。然後，一直走下去，直到天長地久，直到化骨成灰。
季昭昭走了很久，久到雙腳都開始疼起來才上了一輛出租車。
後麵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奔馳默默地跟著，最後停在一個小區門口。陸子慕看著她從出租車上下來，然後他也跟著下來，然後跟著她進了小區，看著她一直走進自己的公寓。他被隔在外麵，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陸子慕靠著牆壁，點燃了一根煙，微微閉上眼睛，臉上都是疲憊的神色。他就那麽站著，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身體都僵硬起來，才轉身離開。
季昭昭買了一部新手機，生活照常繼續。她偶爾和顧青一起出去吃飯或者逛街，偶爾和幾個同事出去玩一玩，聚一聚。當然，季昭昭在S市任職，對本市知名人物的傳言也都有所耳聞。聽說，陸子慕已經慢慢的從眾多青年才俊裏麵開始嶄露頭角了，他帶領著他的團隊大贏了一場的官司。
聽說，陸子慕在美國參加交流會時的一場演講，征服了在場所有律師。聽說...
直到，一個多月後，季昭昭聽顧青說，陸子慕胃出血，住院了。
季昭昭躺在床上，四肢懶懶散散地擺成一個大字，心中百感交集，像是被什麽尖尖的東西刺著，就像她當年坐上飛往德國的班機時一樣，明明是自願的，但就是莫名其妙地難受。
季昭昭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上班時理所當然地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她和大版大版的外文做完鬥爭，走出學校的時候，在大門口看到了華致。"華致?”之言很意外，“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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