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曲

第十八章 機警的二少(2/3)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怎麽辦?

    阿葉惶恐。背後的冷汗像雨後的泉水噴湧,瞬間濕透重衣。

    “楚淵算不算外敵,其實也不能這麽武斷地就下定論。父皇。”輕而緩的聲音響起,阿葉偏頭看向說話的人。

    敢這樣同皇上陛下說話的人,世間並沒有幾人,眼前也隻有少皇上官皓月一人而已。

    少皇他此時麵色淡淡一如尋常,甚至連一點緊張也看不出來。

    阿葉不經意間注意到,少皇還握著她的手。

    她的手被汗水浸濕。可即便如此少皇也沒有放開她。她的臉驀地就紅了。

    上官皓月瞄了一眼她紅透的臉。不曉得阿葉她想起了什麽臉竟紅成這樣。但這等千鈞一發命在旦夕的時刻阿葉她還能想些別的,少皇佩服她。

    上麵的皇上陛下火氣旺盛:“當著文武群臣的麵,那你倒是給你父皇一個定論聽聽。”

    “兒臣亦不敢妄下定論。但這件事倒是可以當著眾位文武的麵擺一擺,論一論,孰是孰非,當有公斷。”

    群臣不敢吱聲。公不公的,全看皇上他老人家心情,他們又哪裏有什麽發言權。

    但少皇要將已過去了一年多的事當眾論一論,到底用意何在?

    反倒,阿葉的婚事被忽略了。

    群臣若到這時候還不能反應過來那父子二人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其它也,也就枉為一國之肱股之臣了。

    阿葉那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女子這是無緣無故就成了他們父子博弈的棋子了。

    棋子倒也不無辜,誰讓她去招惹了楚淵。

    想要順利地嫁給楚淵,皇帝上官錦這一關她遲早得過。

    早也是過晚也是過早過晚過都不會容易過,那麽被利用一下也無妨了。說不定就能利用出個柳暗花明來。

    隻是這是葉瀾和上官皓月的謀算,阿葉她並沒看透。

    她一臉懵懂地聽著少皇的論斷。

    少皇說:“父皇當初與楚國結盟,楚淵他,彼時做的是咱們的盟友。但楚淵興師西月,扯的是複仇的旗幟,前西月末代皇帝上官屠欠楚國累累血債,楚淵這個師,興的也算作正義了,父皇興師中土卻又是什麽名目呢?不過是想要借戰亂分一杯羹罷了。或者,父皇還有更深一步的打算,想要平定中土的萬裏河山。那兒臣要問一問父皇,這究竟是您的私欲,還是說父皇是為天下計?”

    錦皇被他說得一臉怒色,卻又不能立時發作出來——此時怒,少不得要背上個惱羞成怒的羅鍋,然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被他的兒子如此不給麵子的駁斥,他壓抑怒氣開口:“自然是……”

    “自然不是為天下計。”上官皓月截住他的話茬,“若是為天下計,父皇應該立足本國發展民生,而不是跨越重洋興兵中土。”

    錦皇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當著群臣和群臣家屬的麵,被兒子指著鼻子影射他是昏君,錦皇他老人家再大的肚量怕也是受不住。何況他老人家的肚量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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