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曲

第二百零二章 絕愛(3/3)

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

    他起初被動地被她扯著手,轉瞬卻已將她納入懷中,冰涼的唇瓣吻上她紅腫的眼睛,感覺到她輕顫的長睫,唇瓣似被灼燙般,一直疼到心肺骨血裏。唇瓣一一吻過淚痕,鹹澀的味覺在舌尖綻開,滋味似他內心的苦澀。他閉上了墨色化不開的雙眸,淚水卻在那一刻落在她臉上。灼人的燙,如冰般涼,她不由顫栗著。

    自她認識他那日起,從未見過這個外表溫潤內心卻堅韌堅硬的男子掉過一滴淚。這灼人的感覺,卻是他的淚水麽?怎的如此傷人入骨,讓人疼如刀割。

    蘇淺顫抖成一團。

    不知何時,唇瓣緊緊貼合,糾纏似要使人窒息。

    隻能用擁吻來表達心裏的怨懟和憤恨,也隻能用擁吻來表達彼此的眷戀和癡纏。

    彷如能感知到死亡的黑色氣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想要將彼此的愛定格成永恒。

    她聞到他身上玄冬花的冷冽香氣。不是玫瑰,亦不是玉蘭,卻是玄冬花。這種迷人心魂的花,她從沒告訴過他,她打從第一次在他身上聞過,就喜歡到了骨髓裏。她最愛的花,不是玫瑰,亦不是玉蘭,恰恰是這玄冬花。

    隻是她以為他不知道,他卻一直都知道。打從她第一次毀了他一園的玫瑰,打從他見她摘了幾樹玉蘭花隻為泡澡,他就知道,她並不喜歡那兩種花。種在園子裏,不過是迷惑世人的眼罷了。他卻寵溺地不拆穿,由她裝神又弄鬼,且陪著她裝神又弄鬼。

    上官皓月臉貼著簾子,目光一直在夜色裏睃遊。夜風有些涼意,吹在臉上卻是燙的。燙得有些發疼。他並不能分清自己的疼為哪般。是為她的疼而疼,還是為終究不能得到她而疼。其實分清了又有什麽意義,得不到的恒久得不到,心疼到死依然是疼,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的一場酷刑罷了。

    “下車了,師兄,淺蘿。”他在馬車停下前輕聲說道。先跳下了馬車,不做停留地往府中走。

    擁著的兩人互相拭幹了淚水,終究是離開了彼此的懷抱。

    依然是疏遠淡漠地各自下了車,往府裏走去。

    門口的侍衛見三人同時回來,先是一喜,繼而便被冷凝的空氣凍僵住。

    太子府素日就沒有多少奴仆,偌大的府邸清清冷冷的,即便是年夜,也感覺不到一絲過年的氣氛。三人沒有提燈籠,摸黑往前走著。偶爾有焰火劃過遠處的夜空,絢麗耀眼,卻轉瞬即逝。眼前的黑暗便似更黑了些。

    此去的方向卻是地牢。

    提出去地牢的,是上官陌。因問起上官閑被關在了哪裏,上官皓月回答是在地牢,他便冷著臉斥了一句,責他這個當哥哥的大年夜卻把妹妹關在地牢何其殘忍刻薄,勒令他趕緊去把人放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閱讀記錄(免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