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曲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場大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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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果如楚飛所說,早已風收雨霽。天上一枚冷月說不出的淒清,卻是很亮堂,清清楚楚映照著地上的狼藉。光閃閃的是水澤,黑黝黝的是亂石,成人粗的樹木連根拔起橫七豎八躺在山間。

    這一場人為的災禍,令人憤怒,令人唏噓。

    背離側陵不遠,祭天祈風雨的法壇前,漆黑的天幕下白衣的身影如同破曉之孤月,不是楊柳岸曉風殘月般淒清柔美,卻是天地間唯我獨尊的孤傲冷豔。這是冥國的少皇,上官皓月。

    雨織如瀑,自九天傾瀉而下,到了身前卻自動規避,斜斜躲了開去。

    法壇四周的地上堆滿了死屍,顯然,上官皓月能站到在這裏,經曆了一場殊死搏鬥。

    冥族到了這一代能人輩出,居然有人練成了這逆改天象的逆天之術。驚異之餘,倒也坦然。

    那種東西他自八歲時便研究了個透徹。隻是這等害人之術,他一直不屑習之。既然他能參透,有別人能參透就不足為奇。畢竟天賦異稟這種事不見得隻他一人。不是還有個上官陌勝他一頭麽。

    隻是有一個問題不明。冥族千年來死禁的術,為何在這一代被屢次破禁。他記得五歲時有人將一卷天書般的東西塞給他,就是記載了這等死禁的術。書中還記載有另幾種術,皆是逆天害命的死術。給他天書之人是誰他不知道,查到至今也沒查出頭緒。曾經他懷疑是自己父皇,但當時他父皇大病在床,無法起身,辦不成此事。後來他又懷疑大祭司,但彼時大祭司不在族中,沒有作案時間。無頭公案就到了如今。他用了三年時間將書中之術研習透徹,將書填進灶下做引火用燉了一鍋羊肉,大吃了一頓。

    他有一次問上官陌見沒見過這種書,上官陌答他:“哦,見過。不過我以為那是風月春宮,實在不適宜小孩子看,就拿去點火烤魚吃了。”他師兄從幾歲就開始看春宮的?那時隻有六歲吧,居然就認識個風月春宮。

    其實書中所記載之術並非全是害人。就如武功,是把雙刃劍,德高者習之為救人,心術不正者習之為利己害人。救人害人,隻在人心,與武功本身並無關係。昔年藍後習成此術,據說救天下黎民於水火之中,做的是悲天憫人的大好事。但藍後大約也覺得此術威力太過巨大,若被心術不正者得去,天下恐將陷於滅頂之災,所以死禁了此術。

    白衣的青年循著記憶,找出破解此術的咒語,書中隻有解咒之語,卻無結印之法。這卻難不倒聰明的青年,隻一刻鍾,他便想到了方法。指端以內力凝結出白色印伽,輔以咒語向法壇正中的九足鼎淩空飛去。碩大的九足鼎中瞬時焰火衝天,染紅數百丈方圓的法壇。

    楚淵拎著上官閑來到時,遇見的正是這一幕以洪荒業火破死禁之術的駭人場麵。業火似紅蓮,在潑天大雨的澆灌之下燃得極盛,燃過之處一片焦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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