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GB】

第26章 舞弊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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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頌順勢坐在他身後的椅子上,“那人怎麽找到你這來的?”

    “江府的丫鬟指的路。”祝硯淡聲說,“你打算在我這賴到何時?”

    “賴一輩子。”江頌麵不改色道。

    祝硯見她又開始耍無賴,開啟油鹽不入的狀態當即不想同她拉扯下去,轉而問起:“說說你的計劃。”

    “我想先聽聽你的意思。”江頌扣著他的腰將他拽到腿上坐下,將臉埋在祝硯背上,聲音發悶。

    “你若是想按著我的意思來,還回來做什麽?”祝硯直接出言點破了江頌的心思,江頌一訕,“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祝硯輕笑一聲,“是你自己切斷了其他的退路。”

    江頌深吸了一口氣,“良心不安啊。”

    “所以呢?”祝硯問,“你打算進宮去跟皇帝求一個恩典?你想拿什麽去換?”

    “我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江頌順著他的話往下想,她如今手裏隻有禁軍,難不成皇帝真要讓她在雍都做一個閑散王爺。

    兵權,性命,每一個都拿得出手,祝硯心想。

    “那周禮泉的媳婦是保不住了,犯了這麽大的事,她家剩下一群孤兒外加一個老人還得幫襯一二,至少求個恩典讓他們免除奴籍。”

    流放的奴隸麵上皆會刺字,這種東西跟著人一輩子,叫人抬不起頭來。

    “值得嗎?”祝硯問。

    江頌抬起頭鬆開禁錮著他的手,像是蓄滿了氣力一般撐著書案起身,“做人不就圖個無愧無心嗎?”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聿禮,我甚至不知道前麵等著我的是什麽,隻是不想來日憶起這段再為今日的退縮而感到恥辱。”

    “你蔭蔽不了所有人。”祝硯對此不置可否,聲音平淡到如同在點評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

    祝硯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先去了一趟刑部找了周禮泉的媳婦那個叫秋娘的女人,獄卒將人帶過來,江頌看向她滿是汙穢的麵容,一眼辨認出她是那個開麵攤的吳娘子。

    一時間嘴裏好似塞滿了棉花,啞了聲。

    吳娘子跪倒在地,額頭砸在地麵磕出了不小的聲響,“民婦問王爺安好。”

    “先起身吧。”江頌雙手如同灌了鉛,重得險些抬不起來,鬱氣堵在心口百轉千回,最後脫口而出,“吳娘子,何至於此。”

    吳娘子聞言落了淚,啜泣道:“一家五口,大伯婆母病重,稚子年幼處處皆是花錢的地方。”

    “大成商稅極重,我們孤兒寡母的單靠一個麵攤家中無耕地,有的隻是張嘴等飯的人,實在難以維持生活。”

    江頌亮出周禮泉那柄短刀,“既到了這種地步為何不來府上尋我?”

    “民婦心中有怨。”

    吳娘子與周禮泉青梅竹馬,吳娘子家境殷實又是家中唯一的姑娘,擇親時家中原是看不上周禮泉的,他家境太差,後來周禮泉入了豫北軍立了功軍職上了兩個台階,吳娘子家裏人才鬆口允了他們的婚事。

    本是個郎情妾意的好事,可惜天不隨人願,偏生變故讓他們天人永隔。

    失了家中頂梁柱,吳娘子家人勸其改嫁,她不願,因此與娘家決裂帶著一家老少上了雍都謀生路。

    朝廷給的撫恤金實在少得可憐,意外搭上了“香先生”的線,銀子來的快,再難抽身。

    事發突然,人贓並獲,雍州府定了案,如今苟延殘喘著不為其他,心中記掛著自己的兩個孩子,無奈讓婆母求到江頌麵前去,盼著她能幫扶一二。

    “民婦自知罪該萬死,稚子無辜,求王爺看在禮泉的麵子上,護住他最後的血脈。”

    “……”

    自刑部大牢出來,江頌抬手擋在眼前,雍州這天幾日未放晴了?今日陽光如此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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