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答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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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難得一見樂安王參加朝會,江頌立於楚王身後,皇帝見到她略顯訝異,眾人真是不知道今日刮的是什麽風。
心中忐忑,這江頌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江頌立於太極殿中,同勞相吵,同盧相吵,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懟不過的便裝聽不懂,耍得一手好無賴,叨叨一個多時辰硬是懟到這些人麵紅耳赤無話可說。
皇帝輕咳了一聲,問候起她身體一事。
“一點小傷。”江頌啞了火,目光瞥向身前的楚王,皇帝又說起罕原使者入城一事,因著她攬了禁軍,這“牽馬領隊”的工作便落在她頭上。
一百個不樂意也隻能偃旗息鼓。
朝會後江頌窩著一肚子火,衝去政事堂好一通發作,將覃星洲上書前往南疆的奏折往上一遞,從政事堂的小廚房打包了飯菜回府。
勞確看著她,後知後覺發現她此行原是為了給覃星洲撐腰,朝會裏懟的文臣大多是反對覃星洲出都城的。
江頌真是個護短到不行的人。
朝會後,皇帝將楚王逮住一通痛批,命雍州府三日內將江頌城外遇刺一案給個說法,順道在“急”的奏折行裏抽出一本奏疏,一眼便知是江頌的手筆。
手執朱砂筆在上麵做了批複。
禁軍一事後,他將楚王派係發往八方軍營,大多是不成氣候的軍職,算是平息了楚王心中的不滿。
覃星洲是江頌的親信,軍功赫赫,眼下除了南方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地方,除了豫北軍,其實他想去哪都無所謂。
覃小將軍有領兵之才,南方多匪患,雜事多更多,且南疆不同於西北隊伍多以流民為主,難成氣候。現任南疆軍營統帥的是個保守文人,對上覃星洲也算是製衡。
……
春闈在即,各地學子齊赴雍州城,這些人閑下來便愛在茶樓酒肆對詩比文化,江頌跟著禁軍巡城都恨不得離這些地方遠些。
天不遂人願,東市茶樓一群讀書人兩廂說不過,拳腳相加,讀書人打人不過小打小鬧,你扯我一下我拉你一把,兩廂扭打在一起。
鬧哄哄的,江頌正好帶著隊伍巡視到這邊,手下的將士上前將人按住,“無端生事,跟我去雍州府見官。”
聽到要見官,這群讀書人立馬慫了,苦讀十幾載,見了官出了案底可不是小事,連科舉都參加不了了。
江頌讓小二上了一盅茶,斟了一杯一飲而盡,茶味太淡了,跟府中漱口的水差不多。
看熱鬧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於是喊住了手下,放了他們一馬,“說說,為什麽打起來的?”
這些讀書人沒瞧出她是女兒身,單憑她的衣著令牌認出她是這裏麵最大的官,一個個慫得很,“回大人話,草民隻是在辯論。一言不合,起了些摩擦。”
關於先有雞還是先有卵?江頌打了個哈欠,隨即聽那人說:“草民與這位兄台討論的是男女之別,草民以為,女兒家一樣可以建功立業,科舉入仕。”
江頌來了點興致,“那這位仁兄呢?”
“回大人話,學生以為,男主外女主內,女子隻需管好後宅一畝三分地,相夫教子便可,不必飽肚詩書,熟讀女誡便是,太過強勢,有悖陰陽定律。”男人仰著下巴,態度高傲說道。
江頌微微頷首,頗為讚同地看著他:“但我朝又不是沒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也沒見陰陽顛倒,太陽自西邊升起,這位仁兄對此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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