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能回答(1/3)

    他也是一個複仇者，一心一意就是為了擊殺妖獸，以及好好地活下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圖，他也隻是一個在末世裏掙紮的普通人罷了。她叫左鳳，她是女的。說道這裏，牡雪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而其他人也愣住了，誰都不能在一瞬間接受身邊的人換了性別，蘭力是女的？喉結、臉型，還有身材，完全不像啊，李格不由得把目光投在蘭力身上，聽了牡雪的話，再聯想一下認識以來她的行為，許多怪異之處迎刃而解。而且現在怎麽看都是像一個女孩多一點，相貌可以改變，但年齡卻是改不了的，她應該還是未成年吧，看樣子應該比如婉還小上幾歲。

    臉型跟喉結都畫過妝，身體也用某些東西束縛著，她媽媽是化妝師，考慮到這種時候，女性，特別是孤身一人的少女應該會危險一些，早在自己家被妖獸攻陷之前，她媽媽就給她準備好了。牡雪輕笑著說道，好像已經忘記了這個人正安靜地躺在這裏。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這小丫頭還死不承認，被我直接喊破出來，才跟我說了真相，還要我保密，這孩子每天都早早起來，洗個臉然後就開始給自己化妝，每天洗澡都還要等你們全睡了才敢去，這傻丫頭……牡雪笑著流淚，靜靜地述敘著。

    那為什麽被你知道之後，她還要繼續偽裝呢？李格平靜地問著，也沒表現出多大的震驚，按他的想法，人都死了，再分辯男女又有什麽意思，在乎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他的性別。我說這傻丫頭真夠二的，居然還說什麽，“讓他們知道我是女的，肯定不讓我衝在最前麵，有點小傷肯定就要我退到後麵去……”，哈哈，都是你們的大男人主義迫害的。牡雪似乎已經完全忘記的悲傷，沉浸在回憶之中。

    我們應該把這個消息帶給她家裏人，不能讓她家裏人完全不知情，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是死在與地鬼的戰鬥中，而不是死在被妖獸追殺中。李文忽然一臉激動地喊道。

    怎麽死的又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死。老韓不耐煩地回道。她的家人也都早就死了，全家就剩下她這一個。牡雪微笑著說道。

    李格忽然感覺，原來笑比哭可以更好地送別蘭力，更能記得曾與他們奮戰過、玩過、笑過、臉紅過……，笑著回憶過去，笑著送他離開，笑著埋葬這個很喜歡笑的少女。好吧，蘭力既然已經離去了，我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老公，你跟李文一起去取點水吧，我來幫她清洗一下，人總是要幹幹淨淨地來，幹幹淨淨地去。牡雪這時似乎是拋卻了所有傷痛，一臉微笑地說著。

    李格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溫和的說話，蘭力的離去，讓整個隊伍都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卻隻有她還能保持著冷靜。我去挖坑，要葬得深一些，總不能讓那些妖獸叼了去。李格丟掉手裏的稻草，站起身來，既然活著無法對她更好些，那死了總要讓她躺得舒服點吧。唔，被火燒得剩下骨灰什麽的，最討厭了，左鳳說過，她死後肯定不想被火燒得什麽都沒有，她喜歡躺在溫暖的地下，靜靜地享受著泥土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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