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隔山海【完本】

第三十章 都是孽緣

瞧瞧,我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臉色一震,突然鬆開我。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隻是悲憫的看著我,似乎自嘲道,“唐言,都是孽緣。” 我不懂他說什麽,隻是覺得,身子有些泛了,微微倚在角落裏,下意識的伸手去撫肚子。 隔天我才知道,嚴牧深夜裏找我麻煩,倒不是因為我去醫院裏打胎,而是那天嚴牧函未曾去公司,也未曾出現過。 而我也像消失了一樣,消失了一天,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我和嚴牧函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這種反應是幾個意思,是在乎我? 還是在乎我給他戴綠帽子。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嚴牧深似乎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他很少回別墅,興許是怕和我吵架。 又或者是別的,倒是我的肚子,隨著時間倒是有了反應。 那天在醫院,我終究還是舍不得,畢竟是命,我會離開嚴牧深,可不代表有了一個孩子,我就沒辦法離開他。 隻要舍棄他曾經娶我時,那些身外之物,帶著孩子離開,也未曾不是一間好事。 長期在黑暗重翻騰的人,看見光芒會拚命的追逐。 唐諾蘭在我的生命裏留下太多的陰暗了,我從未享受過溫暖,這個孩子來得意外,但未必不是上帝賜予的禮物。 我日後尋一地方,將他生下,母子相依為命,唐諾蘭未曾給我的愛,我努力讓我的孩子享受。 想來,也是挺好的。 有了這個想法,我便尋思著怎麽離開這座城。 嚴牧深最近不經常回別墅,倒是給我不少方便,陳嫂照顧我飲食起居,偶爾見我嗜睡,倒是提醒我多出去走走。 怕她看出端繆,我倒是聽話,經常抱著書到別墅後院,到不是看書,而是算計著什麽時候離開合適。 兩個月後,嚴氏有項目要出國談,大項目,他必定會去。 到時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隻是這一走,鐵定少不了要一筆錢,嚴牧深給過我一張卡,隻是這卡若是一刷,他若有心找我,怕是我走不遠。 計劃歸計劃,眼前的日子總是要過的,次月十五,嚴牧深有同學宴請他,說是給孩子辦滿月酒。 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他會去,還帶著我去。 宴會定在酒店,嚴牧深的同學,自然是非富即貴之人,我沒問,但無意中得知,這位同學是官宦人家。 酒店選得不張揚,但卻足夠有格調,我挽著嚴牧深進去的時候,宴會已經進行了大半。 那同學間嚴牧深來了,倒是格外歡喜,領著妻子上前攀談問候,這位同學姓周,我暫且稱他為周先生。 他與嚴牧深聊了一會,擔心我無聊,便叫他身邊的太太帶著我去樓上瞧瞧孩子。 一個月的孩子,倒是生得粉嫩,雖然沒長開,但是眼睛很亮,很招人喜歡。 我平日裏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蹲在搖籃邊聽孩子母親說,“肚子裏的時候,他常踢我,如今出來了,這小腳小手的,還是不安分。” 我看著孩子,不由覺得柔軟,開口道,“疼麽?” 自然是問生的時候。 周太太不免一笑,看著孩子,目光格外柔軟,“疼,可看著他出來的時候,臉色青紫,我更心疼他,他也是和我一樣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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