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業餘時間幹點副業。”司亦然輕描淡寫。 上了車，車內的配置也讓許清夢歎為觀止。無論是不需要插鑰匙的一鍵啟動、座椅的自動加熱，還是在高速上可以設置勻速前進後不需要踩油門等功能，都讓許清夢覺得無比新鮮，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個不停。 問到後來，許清夢都不好意思問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唉，她連現在的車都搞不懂，真不知道前麵還有多少她搞不懂的東西。真是難搞，還不如繼續死著算了。 “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東西，盡管問我。”司亦然忽然開口，像是會讀心術一樣。 許清夢看到他胸前別著的金色工牌上印著兩行字‘濱海大學，教授：司亦然’，便問道：“司教授，你不會覺得我很奇怪嗎？” 也不知道這位司教授會不會懷疑她是從6樓摔下來摔壞了腦子。 “是有點奇怪。”司亦然微微頷首，目光深沉，“跟之前比——” “像變了個人一樣。” 許清夢渾身一激靈。 這麽快就穿幫了嗎？？ 許清夢咽了咽口水，假模假洋問道，“人經曆了一些事，自然會變得，司教授，你好像很了解我的亞子。” 司亦然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許清夢心虛道，“人都是有很多麵的。” “是。”司亦然開口給了一個台階。人類的欲望總是這樣無休無止永遠不知滿足。快死那會兒，她隻想多看女兒一會兒，想知道女兒長大的模樣。 她現在已經知道女兒的模樣了，長得與她90％的相似，很美，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幾乎跟她是一模一樣，清澈透亮，像是會說話似的。 知道了女兒的模樣，就又很想知道女兒的性格。甚至，她更想知道，或者說希望她能陪伴在女兒身邊，看著女兒長大，不錯過女兒成長的任何一瞬間。 可是，她沒有機會了。 司亦然沒有回答，車裏一時陷入沉默，氣氛沉悶到極點。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她雖然是他的學生，但是他們很少有什麽交流。 雖然許靈靈成績優異，但是看上去是個相當陰鬱的人。每次上課，他總是看她自己坐在一個位子上，下了課，也總是背著包低著頭，低得頭發幾乎擋住了她的臉，獨自一人走出教室。 倒是現在這副羞澀又好奇的樣子才像足了個少女。 車子靠著路邊停下來，司亦然將車子熄火後，轉頭看向許清夢，“把你的眼鏡給我。” 不知道司亦然要她這副剩一隻鏡片的眼鏡有什麽用，但許清夢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司亦然拿著她的眼鏡出去了，沒一會兒，司亦然回到了車裏，遞給她兩隻小巧的盒子。 “這是什麽？” “隱形眼鏡，會戴嗎？” “大概會……”許清夢不太自信的說道。 她聽說過隱形眼鏡這種東西，拍戲時也見過有演員佩戴。但是之前的她視力很好，所以沒戴過。 許清夢費了一番功夫戴好了隱形眼鏡之後，司亦然繼續開車。 “看電視嗎？”司亦然順手打開了車裏的電視。 車裏還有電視看？ 屏幕裏正巧在播放方庭、林芯夫婦召開的緊急記者發布會。 “方導，請問今天傳出您的大女兒許靈靈跳樓的新聞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