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識破(1/2)

    “呲啦”一聲驚起，原來是窗外的糊塗鳥兒不小心撞到了窗轅，薑月寧驚的後退了一步。

    “真是笑話，我為什麽要為歸德公翻案，我又不認識他們！”不能認！眼前燕止不知是敵是友，更何況他的父親也參與了沈家一案，薑月寧咬緊牙關，冷笑道。

    燕止一步步逼近，直到把薑月寧逼到窗口，退無可退：“倘若你是薑家幼女，你自然不認識他們，可若你是當年沈國公的小女兒沈佑嘉呢！”

    石破驚天，薑月寧鬢間滲出冷汗，後背一片濕透，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不是別人也知道了？那薑家怎麽辦？

    她渾身顫抖，手心黏膩膩的都是汗水，燕止不能留！他活著，就是將薑家還有沈昭置於危險的地方！

    驚變突起！她抬起狠絕的眼眸，一個俯衝抬起一直握在手中的短刀朝燕止刺了過去，燕止一個措手不及閃身避過，揮手一個手肘擊落薑月寧手中短刀，將她雙手翻手鉗住。

    “你要殺我？！”燕止不可置信地看著被自己壓製在身下的人。黑鷹衛聞聲拿著劍衝了進來，被燕止一個喝止：“出去！”

    黑鷹衛頃刻間退了出去，屋裏隻留下一個燕止跟薑月寧。

    “你要殺我嗎？珠珠。”

    薑月寧被製壓在燕止身下，雙手被縛，渾身掙紮動彈不得，發絲散亂，聽到燕止一聲珠珠，她心中猛然一顫，別過臉去不肯回答。

    “我是你的拂衣哥哥啊，你忘記了嗎？還是你起的表字。”燕止眼中沁著淚水，一字一句哽咽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拂衣，你忘記了嗎？”

    身上人語帶哽咽，似乎有淚珠滾燙的滴在她的頸上。

    “我沒忘記。”許久，身下的薑月寧嘶啞開口，當初燕止的夢想是做一名保家衛國的小將軍，年紀小還沒看過多少書本的沈佑嘉偶然間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這句古詩詞，拿去獻寶似的說給燕止聽，還大言不慚的說給他做表字。

    表字大都是由長者賜，可那時的燕止卻一本正經的說，這個表字他很喜歡，等他弱冠了就用這個表字。可惜他們都沒能等到那場弱冠之禮。

    “可是不殺你，我就得死，我還不能死。”

    薑月寧不再掙紮，眼睛虛虛的望向前方。“既然我打不過你，你殺了我就是，薑家人是無辜的，他們並不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女兒。”

    燕止放開牽製住她的手，坐在了一邊，慘笑道：“珠珠，我怎麽會殺你，怎麽可能殺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以為你也死在那場大火裏了......”

    青年捂著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聲音沙啞：“......那天我衝進去找你、可是、他們都說你死了，你們一家都死了！”

    薑月寧聽見他的話，木木的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哭泣的男子，心中麻的像是缺失了一塊什麽。眼前這個人，年長她三歲，陪著她從牙牙學語到垂髫小兒，再到兩小無猜。

    她不喜歡跟外麵的人應酬，國公夫婦寵溺她，一直對外宣稱她體弱不好見人。可眼前的這個人，帶著她同沈昭翻過牆，爬過樹，去過外麵的市井浪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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