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定(1/4)

    轉眼就是除夕夜，這晚薑家一群人圍著桌子守歲。

    薑府在今日也裝扮的別樣熱鬧，廳兩旁的紗簾被用絹花細細綁起，兩旁紗窗貼著用紅紙剪出來的年獸，炕上放著各色花果點心。

    薑父薑母吃了兒媳敬上的熱茶，見王玉華偷偷打了個哈欠。對王玉華溫聲道：“都是一家人，你不必拘束。年哥兒有什麽不好的你同我們說，我們好生教訓他。”

    王玉華紅了臉，細聲道：“夫君待妾身很好的。”

    “那就好。”薑父笑眯眯地說道：“若是覺得累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我們府上沒有那麽多規矩。”

    聽到薑父這話，王玉華以為方才打哈欠一事讓薑父不快了，連連擺手：“兒媳不累。”又求救般的看向丈夫。

    誰知薑柏年卻笑眯眯的摟了她的肩膀道：“父親說的是，我瞧你今日操勞，也是辛苦了，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嗯？”

    王玉華惶惶看了眼公婆，卻見他們都含笑看自己，這才放下心來：“今日兒媳確實是有些累了，那兒媳就先下去了。”

    “去吧，讓小丫頭提燈注意些，地上滑。”薑母道。

    王玉華溫聲應下了，又含情看了眼丈夫，這才扶著貼身丫頭的手退下。

    見王玉華退下，方才還言笑晏晏的薑家人此時皆麵無表情。薑母叫退了左右服侍的仆婦。帶著薑家父子並薑月寧轉進了內室。

    繞過內室畫著麻姑祝壽的屏風，隻見的麵前一張放著觀世音菩薩的桌子上早已備好了祭品，旁邊放置兩支瑩白色的蠟燭，薑母走到平日連貼身丫鬟都不能觸碰的箱籠裏，取出脖子上的鑰匙，從箱子裏取出用棉布細細包裹住的兩塊木牌。

    木牌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上麵空蕩蕩什麽也沒有刻。儼然是兩塊無字神位的樣子。薑母卻珍而重之的將他們輕柔的放上桌子，將平日裏祭拜的觀世音菩薩取下來。

    薑柏年此時已經點好蠟燭，將手中清香分發給了眾人。

    薑月寧拿著手中香，看向桌子上的神位，跪了下去，薑父薑母也撚著香對著桌子上其中一個牌位鞠了一躬，而後上前將清香插入早已經備好的香爐中。

    薑月寧拜了又拜，在薑柏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薑母心疼的摸著另一塊牌位，眼角流出淚水：“也不知道我家囡囡在下麵，會不會被人欺負。”

    薑月寧也含淚，扶著薑母道：“妹妹一定會過的好的，若老天有眼，一定會讓妹妹下一輩子福祿雙全，富貴安樂的。”

    薑母拭去眼角淚水，回握住了薑月寧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也難過。”眼前這兩塊牌位，一塊是沈家眾人的，一塊是早夭的女兒的，他們都同樣失去了至親。

    薑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沉重歎息。

    祭拜完沈家眾人並真正的薑月寧後，薑母神色倦怠，見母親如此，薑月寧趕忙扶她去內廳的軟榻上休息。待得回來時桌麵上的牌位已經被妥帖放回原位。

    父女三人坐下，薑父道：“近日我在查看卷宗時無意間發現了一件事，六年前曾經有一個婦人狀告秦國舅在涇陽交界處私自屯兵，侵占良田。不過這事當時被壓了下去。”

    “涇陽？”薑柏年沉思：“涇陽可是明順大長公主的封地。”

    “不錯，當年這事被壓了下來，後來那婦人失蹤不見，不多時就被發現曝屍荒野了。”薑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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