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似是故人來(1/3)

    律屬勇毅侯府的幽靜的郊外梅花園中，屋裏斷斷續續傳來哽咽聲。燕止大馬金刀坐在橫凳之上，桌邊一個衣著樸素，滿麵風霜的中年婦人緊緊摟著懷中幼童，膽怯地望著麵前這個一身肅殺之氣的貴人。

    “世子.....知道的奴婢都已經全部說了......您、您就放過奴婢吧！”中年婦人怯怯開口。

    “我無意為難你，你當真親眼看到是金甲衛士屠戮了沈家女眷？”

    “奴婢在沈家多年，分辨這些人是不是金甲衛的眼光還是有的，當年先皇後歸寧，聖上陪著先皇後一同來的公府，身邊就有一個金甲衛是當日參與屠戮的其中一人！”婦人斬釘截鐵道。

    聽到有一人曾護送先皇後與聖上一同歸寧省親，燕止眉峰一動，銳利的眼神看向婦人：“你確定？須知道你若是說了假話，不光是你，就連你懷中幼子也要小命不保！”話中森冷之意，嚇得婦人又摟緊了懷中幼童幾分。

    “千真萬確，您若是不信，奴婢還記得當初其中一人長相，您、您大可以叫人畫下來！”

    燕止淡淡看了眼身旁隨侍的黑衣人，黑衣人會意，悄悄退下去請了畫師。

    燕止打量了一下麵前婦人，隻覺得她皺紋橫生，手指節關頭粗大，可見這些年過的很 是不好，他問道：“你是沈家的家生子？”

    婦人惶惶點頭，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燕止又說道：“這些時日就委屈你暫且在這裏住下了，若你還想留住小命的話，勸你不要自作聰明，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方才退下的黑衣人又沉默的進來了，這時身邊帶了另外一個身量矮小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二人走進來對著燕止微微施了一禮，燕止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另一邊：“你說你還記得其中一人長相，就有勞你口述一下了。”

    而後就負手而立於一旁觀看老者繪畫。不多時，老者就根據婦人描述寥寥幾筆手繪出了一個鷹鉤鼻，方麵薄唇的大漢。燕止看到後冷笑一聲後道：“原來是他！”

    畫裏的人如今官升千戶，正在康郡王長子蕭璞手底下做事，那麽當年之事，蕭家也插了一腿了！想起蕭家嫡長女如今已經做了繼後，秦國舅，明順長公主，康郡王，那麽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的參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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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冷風蕭瑟，山坡上青草早已凋謝，隻殘留幾株老樹枝葉蕭條的立在那裏，偶有幾隻不畏寒的冬鳥在上方盤旋，山上的廟宇也空蕩蕩的，隻有幾個小和尚在那裏灑掃。薑月寧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見到了燕止。

    當時青年正懷抱著一把劍倚靠在正殿前的一株老樹上閉目養神，紅衣鮮明，眉目俊美冷峭。那是照膽劍，長三尺有餘。薑月寧看著燕止懷中隱約透漏出來的劍柄認了出來，青鋒出鞘氣如虹，利刃光芒照碧空。萬裏關山歸一統，武丁仗劍政和通。少年時期的燕止的銳氣跟意氣風發在這柄劍中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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