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能說的原因(1/2)

    和陳獻早早逃課不一樣，紀淼是個乖孩子，導數電路簡直小菜一碟，單詞也不從abandon開始記。

    或許是早上陳獻鬧的那出，今天在班上曲弦歌格外安靜，一早上都沒來找紀淼麻煩。這讓她難得的享受了一個安靜讀書的上午。桌上不再有莫名其妙的顏料、臭牛奶、垃圾。她甚至打算吃了飯好好睡個午覺。

    紀淼吃完午飯，準備回教室。剛走到3班門口，便覺著有些不太對。

    太安靜了。

    桂海是座臨海的小城市，雖是叫桂海，但其實隻占了個大海上遊狹窄的河口。並不能和海域寬廣的中遊地區，能修海港賺錢比。所以經濟效益一直不好。

    桂海中學也就跟著缺錢，師資力量薄弱。來這兒讀書的要麽是窮的念不起好學校的。要麽是根本不讀書的。

    現在正值午飯時間，男生大多都會跑去網吧、或者電玩城玩兩把。留在教室的女生也會嘰嘰喳喳討論美妝、歐巴、學校的八卦。根本不存在安靜午休這種選項。

    但今天的3班仿佛一座死地，安靜的紀淼走到過道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她轉頭就想離開。卻看見周依然在後門朝她招手。

    紀淼頗為意外，自從曲弦歌的攻擊對象從周依然換成了自己後，周依然就再也沒和自己說過話。今天這是怎麽了?

    紀淼朝著後門走過去。周依然紮了兩個小辮子、穿了一身鵝黃色棉服站在那裏笑的很甜。

    在紀淼印象裏，周依然一直都是乖乖女。家裏的小驕傲，老師的好幫手，唯一的不順可能就是有次作為語文課代表，催曲弦歌交作業吧。從此以後曲弦歌就盯上她了。

    兩隻小辮子再也沒有精致過，取而代之的是“不小心”扔到她頭上的過期飲料、水果皮。衣服也總是髒兮兮的。周依然是個愛美的小姑娘，那段時間肉眼可見，眼眶紅紅、跟朵枯萎的花兒似的，沒了生氣。

    有次紀淼放學留在教室做作業直到天黑。卻不小心在女廁碰見了被“誤鎖”的周依然。她哭著說，紀淼，她們把我關在這裏了，救救我。這裏好黑我好怕。第二天紀淼把這事告訴了老師。

    從此以後她就成了周依然。

    周依然終於可以繼續紮她精致的小辮子。穿乖巧漂亮的幹淨衣裳。

    而紀淼的頭上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過期飲料、水果皮。衣服也再沒有幹淨過。不同的是紀淼不會沒了生氣，更不會哭鼻子說好怕。

    她依然每天認真聽講。課桌上有顏料就把隨身帶抹布、清潔劑養成習慣。頭發幹脆就剪短發。至於衣服紀淼無所謂，反正能穿就行。

    不光如此，紀淼還學會了偷拍錄音。她總是能找到各種清晰的角度拍下曲弦歌在班上欺負同學的照片。隻不過那時候她太年輕，以為拍了照，其他同學不再受欺負，惡意就會消失。卻沒想到那些惡意全部轉到了自己身上。曲弦歌是不再欺負其他同學了。

    她隻欺負紀淼。

    後來，紀淼告了老師。

    老師把曲弦歌的奶奶叫到辦公室，老人家耳背，一句話愣是聽不明白，隻會一遍遍的說“老師真是麻煩你了”“對不起。”，紀淼這邊，沒有家長來，她沒敢告訴範春蘭。這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當天放學紀淼就被拖進黑巷，等到紀淼反應過來，背上已經有了灼燒刻骨的痛感，隨後傳來的是烤焦皮質層的味道和一陣尖耳的笑聲。那是來自地獄惡魔的低吟。

    -

    紀淼走到後門，周依然就站在她的麵前。她剛想問“什麽事？”

    門上的水桶卻突然“嘩”的一下，倒了紀淼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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