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巷邊少年(1/2)

    黑夜降臨，滿天繁星，點綴廣袤天空，那是夜的溫柔。

    微風吹拂，帶著陣陣清香及一絲濕潤，溫柔甜美，是春的味道。

    一個小巷邊，大樹枝頭上掛著點點初長綠芽，樹下站著一位呆呆的少年，靈動卻又無神的眼神，似乎在述說著他的故事。

    少年灰頭土臉，身穿破衣，半蹲在地上，睜著眼，似好奇地抬頭望著夜空，在疑惑天地的變化。

    “嘿嘿，小朋友，你在幹什麽呢？”少年身後傳來疑問，那是無比清爽的聲音，像人間的夏雨一般。

    少年依然如舊，卻也回答道：“感歎世界之景而已。”

    “哦，為何？”身後之人更加疑惑，不明所以。

    “……”少年微張髒嘴，似想說點什麽，卻又啊了啊閉上了。

    又歎一聲，“哎，天地之大，為何會容不下我這麽一人？”

    “哦……”身後之人似疑似懂輕聲應道，扶起衣裳，蹲在少年一旁，同抬頭仰望這滿天繁星。

    二人無言，相視一眼，知曉對方之意，忽地二者同樂嗬傻笑。

    “你為何而笑？”少年撐臉歪頭問麵前身穿褪色道袍的老人。

    老道輕笑一聲，似嘲笑說：“嗬嗬，笑你純真可愛及無知，你呢？”

    少年聞言也是一笑道：“我？笑你滿讀墨水及無知，如何？”

    老道捂腹輕笑，明明是年邁之人，聲音卻如同盛夏的冰飲動聽，“哈哈哈，有趣，難怪你會歎道世間不多容你一人。”

    稍一頓，老道又道：“你的故事能講給老朽聽嗎？”

    少年疑惑，看著老道，卻也不多言，低吟一番，“你想聽，那我便講……”

    “我…不知來處，不知歸往，自打記事起，我便是獨自徘徊，每天做著同一番不曾多加更改的事，被規定了來、往，陷入無法逃脫的輪回……”

    少年低頭，微張嘴，卻又無聲，似乎不知該從何講起，隻得惆悵的抬頭仰望星空。

    “……”看著眼前的少年，老道似乎心有所感，輕歎一聲，想開口，卻不知如何安慰，也隻得抬頭仰望繁星。

    許久，老道輕歎道：“這可……真是不幸……又或者，你如何知曉萬事是在輪回？”

    少年清澈見底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複雜，晶瑩的眼淚悄悄劃過少年灰蒙的臉頰，留下兩行清跡，在無聲訴說著苦。

    “我的記憶是缺陷的，前不接後，被空白阻斷，卻又不是空白，如若是單純空白，也不至於此了……”

    “我會忘記偏離軌道的一切，隻為永遠遵循世間變化，一旦我轉移注意，偏離軌道的記憶就是消逝，徹底……”

    少年講述故事，語氣愈發低沉，宛如被悲哀、寂寞籠罩一般與世隔離，能看見能摸著，卻似乎下一刻便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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