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62、魂出竅瀕死開天眼,劉耀宗命裏必遭劫(1/3)

    幹枯的樹枝燃燒起來,劈裏啪啦的作響,像是除夕夜院子裏爆燃的鞭炮,紅彤彤的火焰釋放出巨大的熱量,將鐵鍋裏的湯汁蒸幹,酸菜與粉條粘在鍋底,變成黑色的焦炭,散發出的黑煙,夾雜著苦澀的味道,在屋子裏肆虐的彌漫。

    我奶奶在院子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這黑煙從門縫裏湧出來,飛上屋簷。趕緊撒布並作兩步的衝了進來。揭開鍋蓋,黑煙有一次呼的一下湧出,我奶奶趕緊跑到水缸前,打算舀上些涼水倒進鍋裏,當她在水缸裏看見我那兩隻朝上的腳的時候,哎呀的大叫一聲,

    “哎呀,大勇……”

    而於此同時,大頭朝下在水缸裏的我,早已不再掙紮。水缸裏的水是透明的,從我的耳鼻和嘴巴灌進了我的身體,順著我的食道我的胃我的腸道滲進了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胞。它們把我緊緊的包裹,一會兒,冷的像一塊堅硬的冰塊,將我凝結在其中;一會兒,又溫暖的像媽媽的子宮,讓我感到無比安全。

    我感覺我的身體瞬間也如同水缸裏的涼水一般變得透明,透過閉著的眼睛與厚實的水缸壁能看到外麵的世界。灶膛裏的火焰燃燒的正歡,透過灶膛青磚的牆壁,我看到了被高溫炙烤的樹枝,她們一節節的爆裂,被火焰大口大口的吞噬,扭曲著,像是地獄裏掙紮的魔鬼。

    我又透過屋門,看到了院子裏樹梢上那悠閑的麻雀,它靈巧的搖著腦袋,黑豆一樣圓溜溜的眼睛來回轉動,它一會把頭塞進翅膀下麵,梳理淩亂的羽毛,一會兒把黃色的爪子抬起,啄一啄刺癢的腳趾,而後,或許聽見了鄰居家貓兒的叫聲,騰的一下飛走,落在了更高的樹枝。

    我又透過石頭與泥土混合堆築的院牆,看到了河套裏那冰封的小河,河水將來不及躲進石縫裏的魚蝦凍住,好似晶瑩的琥珀。它們被冰封的不僅僅是身體,或許還有來自去年春天卵泡裏以及夏天河水裏的記憶。它們曾東躲西藏的逃避村裏孩童們的抓捕,它們也曾躲在離我們不遠處的石頭下麵,挑釁的吐著氣泡。

    我又穿過西南麵那片肥沃的田地,看到了柳樹溝的那棵年邁的陰陽樹,一麵幹枯的枝丫像交錯的犬牙,龜裂的樹皮閃著灰黑色的光芒,露出它那凶狠的本色。而另外一麵的樹葉早已在寒冬裏幹枯,上麵落滿白色的雪花,雪花的每一片冰晶,都折射著傍晚西麵山頭的太陽那粉紅色的餘輝。

    我的目光穿過,這株切分劉家鎮的每一個村民的安逸與恐懼的陰陽樹,看到了那條曲折的深邃的山溝,一簇簇低矮的荊棘傲慢的亮出他鋒利的尖刺,一個個光禿的墳堆埋藏著幹癟的靈魂,枯黃的雜草在冬天冰冷的風裏搖擺,彼此接踵摩肩,發出沙沙的響聲。而就在這在草的深處 ,我看到了那群熟悉的人 ,有王蘭花、王革命、三荒子、包畫匠,還有一具灰白色的骨架,手裏捧著那獰笑著的骷髏頭。她們有的低頭不語,有的掩麵哭泣,有的陰森的獰笑,有的望著天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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