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33、連天雪劉家鎮封路,小賣部大白天見鬼(1/2)

    強烈的耳鳴令我感到十分的難受,這種難受區別於平日裏的感冒發燒,亦或者是淘氣時候摔破了胳膊腿。這種耳鳴的聲音仿佛源於我的心髒深處,令我渾身酸軟,莫名的煩躁油然而生。

    我鬆開了手裏的麻袋,雙手捂住耳朵。與其說是捂著耳朵,不如說是雙手用力的擠壓我的腦袋,仿佛來自雙手的壓力,才能讓我感受到安全和安慰。我蹲在地上,而就在我鬆開手後,手裏的麻袋掉落在地上,麻袋口打開,那幾隻在麻袋裏劈裏撲騰亂撞的麻雀,終於掙紮著逃了出去,嘩啦啦的飛上樹梢,驚魂未定的嘰嘰喳喳亂叫。

    耳鳴漸漸消散 ,我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才抓到麻雀的興奮勁早已無影無蹤,轉身回到屋子裏。

    飯桌上的飯菜和盤碗早已收拾幹淨,火爐上麵放著一個鐵盆,盆裏是用水攪勻的白麵糊,白麵糊上冒著蒸汽,咕嘟嘟的,從盆底竄上來的氣泡將麵糊鼓起再破裂。奶奶在“打漿糊”。長在農村的孩子都知道,“漿糊”是用來粘東西的,尤其到了冬天,第一場雪就是信號,家家戶戶要用撕成三指寬的牛皮紙條,刷上漿糊,把窗子邊上的縫隙粘住,防止外麵的冷風吹進屋子,這樣屋子裏會更暖和一些。

    這些事對大人來說, 是必須要幹的活計,而對小孩子來說,卻是令人興奮的趣事。於是我便忙前忙後的跟著摻合。

    糊好窗縫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媽媽下班回家。今天發了工資,又聽奶奶誇獎我整個下午特別的聽話,幫奶奶幹了活。我媽媽說要帶我去村部西麵的小賣部買點吃的,作為獎勵。

    勤勞的村民們,早已各自清掃了門前的積雪,於是村子中間的小路便很光潔。路過劉老七家門口的時候,劉老七正蹲在大門口,用鐵絲加固他們家的院門。自從他們家丟了毛驢駒,劉老七就每天忙忙活活的收拾他們家的院子,不但加高了院牆,還砍了他們家前麵河套邊上的槐樹,自己動手,叮叮當當的做了一扇高大堅固的大門。大家夥都明白,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和媽媽一邊聊天,一邊往村部的方向走。很快就到了李文利的小賣部門前,李文利正蹲在門口的台階上抽煙,見我們來了,便客氣的往屋子裏麵讓。

    一進門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聲音從李文利的小賣部的裏屋傳來。我探頭張望,但裏屋的門關著,什麽也看不見。

    李文利走進櫃台,笑著問,

    “呦,大勇啊,你要買點啥啊,一看就是你媽開工資了吧,哈哈。”

    李文利笑容可掬,又抬頭跟我媽說道,

    “你們當老師的可真好,月月發工資,月月有進項,不像我們這做買賣的,今天賺明天陪的……”

    我媽媽不善言談 ,麵對李文利的滔滔不絕,隻是禮貌的笑笑。我和媽媽買了點爐果,又買了點牛舌頭蛋糕,付了錢,轉身離開。剛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裏屋的咳嗽聲再一次想起,咳嗽的越來越猛烈,伴隨著一陣陣幹嘔。我聽出來了,這咳嗽聲是一個小孩。

    我想起剛才去我們家看病的張誌成和他的那個四五歲的小女兒,他說過他是李文利的親戚,想必天色已晚,回城的路途遙遠,是要住在李文利家了。而這咳嗽的聲音多半是她,中午我們還在一起玩的開心,怎麽這一會她就咳嗽成這樣。

    “哎 ,沒辦法,誰家也不願意攤上這樣的事兒……”

    李文利見我和媽媽向屋子裏張望,搖頭歎息道,

    “我這個兄弟啊,拿他這個姑娘當寶一樣,可這孩子就突然得了這怪病,你聽聽 ,這咳嗽的,我剛才煙癮犯了,都不敢在屋子裏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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